赵韦伯回去路上垂头丧气,他怎都想不通自家二姐到底是什时候变成这样。在赵家住几十年,他太清楚邵母这人有多心软,因为从来被人善意对待所以性格也温和过头,有时候跟别人说句重话回来都得不安自责好久。赵韦伯从前拿她当傻子,从来看不上她这讨厌性格,现在却无比希望她能恢复成那个模样。
至少不会在他满怀希望上门求助又跪地忏悔之后冷冰冰重复他们已经断绝关系事实。
他知道徒弟们都在偷偷打量自己,也知道他们现在心里都在想些什。当着他们面跪地嚎哭是赵韦伯这辈子做过最丢人也嘴出格事情,原本是打算借此让心软,没想到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反倒将自己变成笑柄。
佟叔依旧如同来时那样安静在前面带路,出去时他们走是另外处长廊。长廊环绕过宅子处庭院,赵韦伯盯着庭院里与自己错身花丛假山,心思复杂难明,忽然听到后面传来邵母声音:“等下!”
他脚步顿,心中如同亮起灯盏,下子整个世界都白昼般。
头消息可从没说过邵家和严家两家人是住在块,早知道李玉珂也在,他应该请人把邵母给单独约出去才对!
他试图使眼色让徒弟们出去,年轻人们转身时候却又被李玉珂给叫住。
李玉珂哪里看不出赵韦伯心里那点小算盘,不就是吃定自己二姐心软吗?想用苦肉计垃圾招又不想在徒弟们面前丢人,哪有那便宜事情!
赵韦伯见势不妙,想到这样千载难逢机会恐怕过时不候,心中横,直接就跪下来。
邵母跳下,想要起身,被李玉珂按住,缓缓又软回沙发里。
转过头,邵母从长廊后头
严岱川抱着小弟站在僻静处,邵衍看着把鼻涕把眼泪赵韦伯:“你妈又在耍人。”
小弟对眼前幕非常感兴趣,看到目不转睛。严岱川闻言只是耸耸肩,他对自己母亲睚眦必报并不觉得哪里不好,赵韦伯当初背叛人要是他,情况定会比他现在糟糕多,至少两条腿是否还能正常运作估计难讲。
邵母看着痛哭流涕弟弟,越看越觉得陌生。其实他们确实已经很陌生,只是邵母对他印象还直维持成那个从小起长大人。时间真是个奇妙东西,能把原本熟悉亲人变成越来越面目可憎模样。现在赵韦伯看年纪反倒更像是她兄长,苍老面容也掩饰不住那种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凝练出精算。
家里人都说她傻,只有邵母自己清楚,她心中对什人,从来都是有着杆秤。
就好像现在跪在面前恨不能负荆请罪赵韦伯,他出现也不过是终于令自己打消个从以前就压在心头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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