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说,其实大家是误会你啰?”
“应该是认知上的差异,我不觉得我被误会。大家对我的
他们都是凰州的难民,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来到艾尔甸,随机受到秩序守护者的保护。那时还没有收容所,所以他们都被收容在银之城寨里,也在这里成长。尤安的年纪跟他们差不多,与他们相处的时间也很长。但尤安从小就是怕生的孩子,所以他们的关系与一般的“朋友”不太一样。不过对于他们,尤安并非完全没有感情。他对每个人都有过复杂的情感……不,现在也是一样。要说没有,那就是在说谎。
然而对于这些相同出身、一起经历严酷的逃亡生活、一起面对生存竞争存活下来的人而言,彼此之间的羁绊不仅特别,更是比血缘关系还要来得深厚。尤安毫无介入的余地,也不可能加入他们。
“我没有硬是叫人不要悲伤的意思。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硬来也没用。可是我们现在有非做不可的事。要是看不清楚该做的事,我们就会自取灭亡──我不想失去这个团。”
“这番话确实很有你的风格……”
珐琉的眼神带个些许责怪的意味,但是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尤安,大家不是懈怠,而是悲伤。”
“如果悲伤就能带来什么好事,那我也会悲伤。”
“这不是用好事、坏事来判断的问题吧?你要知道我们永远失去一百五十六位同伴,甚至还有──总长。”
“所以更应该要像是平常一样规律团结,度过这次的难关。”
“人不是只靠理智就行了。”
横死与一号区会战的隔天,太阳鬼的遗体就被曝尸在铁锁休息区里,可以说是被污辱得相当彻底。至于这两把刀就是丹尼斯˙桑瑞斯的遗物。
尤安也是为了这两把刀才会来到总长室。
“你在做什么?”
尤安走近几步,开口问到。珐琉这才终于回头。
珐琉刻意在尤安眼前拨弄头发,不过尤安还是看见她的眼角隐约有些湿润。
够了。
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珐琉。
“我也只能以‘我’的身份活下去。谁都是这样吧?”
“你一点都不坦白,而且老是说谎。”
“我从来不说谎,而且我自认活的很诚实。”
“这么说来,难道要随着情感悲叹度日,坐以待毙才是正道?”
“我可没有这样说。”
“珐琉──”尤安先是叫了她的名字,随即订正过来:
“珐琉副长──”
罗叉、珐琉与死去的焰、释拿,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她在哭吗?
“没……没什么事。”
“没事还来这里,你很闲吗?”
“既然如此,尤安,你来这里又有何贵干?”
“当然,现在我们团的表现非常懈怠。如果大家不能跟我一样认真工作,我们的义就会在这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