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总有例外。但诚实如果比钻石更加贵重,而且能是永久留存事物,即
「不好意思,没有照顾病人经验。不晓得该做什才好。」
「……什都不用做。」
「是吗?」
「只要静静待着……过会儿就会退烧。」
「不要勉强比较好喔。」
虽然没办法抵抗。
但即使有能力,或许也不会抵抗。
被抱起来。以男人而言他相当纤瘦,但却能轻松将抱起。他想做什?在询问之前,已经感觉到风掠过耳际。他打开窗户,似乎是想到外面去。抓好,那家伙说。即使你不这说也会抓好。认为这不是在作梦。
2
无声房间。
讨厌。
不想被人看见。
待在身边。
当这祈祷时,原本堵住某种事物发出声响,轻易地崩毁。很奇怪吧,没想到会这样,点都不像。竟然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就连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会哭泣。抱着头,将头发搔乱。明明什也无法解决,即使如此——
「好像有人来。」
才意识到自己闭上眼,那个人在这儿。
「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看也、知道吧。」
不对。
不是这样。
他说起来真僵硬。总是这样。
那家伙说话总是像是从别处学来,在察觉话语本身并不带感情后,又困惑地垂下眼。
没有人在意喔。
诚恳真挚、没有半点虚假话语并不是那常出现。
任何人都是用容易改变、当下心情,与只有擅长或不擅长之分文字游戏敷衍着自己及他人,才总算能浑浑噩噩地度过每天。
再怎煞风景也要有个限度。
这是位于某栋高楼上层,没有隔间宽广空间,除角落摆张床之外,令人叹为观止地空无物。
那个人靠在墙上,而则是躺在床上裹着棉被。
「你需要什吗?」
那家伙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似这问。
不会吧?告诉这是骗人。别这样,别开玩笑。不想再被别人看见。这已经快超过极限,已经超过。啊啊,但是,确实听见脚步声。来得及掩饰吗?真是愚蠢。太慢,来不及,已经被看见。
偏偏是被这个人撞见。
令人憎恨,现在好想揍他,想得不得。
虽然现在连那样力气也没有。
「知道,你忍耐下。」
得说没事才行。
没事,不要管。
不行,这副模样点说服力也没有。正在发烧,而且是高烧。烧到连双手都红。脸颊看起来定更糟糕吧。
「很快……就会好,只要休息就好。所以……」
离开这里,别待在这里。让个人,不要看,不要看着这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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