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所以思考也没有意义。
「那就好。啊,帮你解开手铐吧。」
医生拉开抽屉取出钥匙,从椅子上站起身,替解开皮手铐。「脱掉衣服。」
依言脱下衣服,照医生指示躺上床铺。
「闭上眼睛。」
4
生物从地上跳到医生膝上,再跳到他肩上,接着抖抖圆滚滚身体。或许是被长毛掩盖住,看不见牠五官,同样覆盖着长毛手脚前端有着像爪子东西,无毛尾巴宛如绳子般随意摆动着。医生叫这生物「纳吉」。
「让你久等。」
点头,医生微微笑。
「有没有什奇怪地方?比如说……对,身体状况不佳之类。」
摇头。
间摆满各种物品白色房间中,此处比时时刻刻闪烁着蓝光房间还要宽敞许多,让人困惑不已。这是第几次?虽然每次被带来这里时都有相同感觉,但还是难以习惯。身后门关上。如果没有人出声召唤,蒙面人是不会进房,因此在检查结束之前,这间房里只会有「两人」跟「只」。
医生坐在房间最里面那张书桌前椅子上振笔疾书。他习惯将所有事都写在纸张或纸条上,并用胶带或图钉贴在房里。仔细看,医生书桌、椅子、墙壁、书柜、各种设备、四张床上、甚至是隔帘上,全贴满写着黑字四方形纸张或随手撕下纸条。
这里是医生房间,蒙面人称之为医务室。
医生终于停止书写,将上半身转向。「啊,坐吧。」说完,他又转回桌前。想到什,就非得立刻写下来不可,这是医生逻辑。
「岁月不待人,而们不过是被抛下方。即使想追寻逝去时光,也无能为力。被舍弃者终将褪色销毁,重要记忆亦同。因此,为不忘记任何件事,才会书写记录。」
在蓝色房里。
直在这间房里。
会在这里待多久?
何时起待在这里?
为什会在这里?
「是否会睡不好,或是有什烦恼?」
再次摇头。
「真?」
点头。
即使有,也当作没有。无所谓,有或没有都样。
忘是何时,医生似乎曾这说过。
坐在转椅上,静静等候医生写完。
医生穿着长版白色服装。不仅是衣服,医生全身上下都是白。头发、眉毛、睫毛、皮肤、就连嘴唇也是;除那对黑色眼眸之外,切都是白。这问医务室亦同,除医生所写黑色字体及只黑色生物外,几乎完全被白色或透明无色覆盖。
「这样就行。」
医生将两张纸条贴在书桌抽屉上后转向。原本想看看纸上写什,但那只全长黑毛还有条尾巴小生物却突然从桌下跳出来,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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