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洗不干净,衣服长此以往遗留下股浓烈馊臭,用尽千方百计也无法除去,不舍得买衣服章父只有穿在身上,再眼看旁人因为他臭气不敢上前,越发沉默。
因为卫生不达标,摊位生意也越来越不好,如今赚连章母在时半都不到,堪堪交完房租后足够他个月生活费而已。
他这把年纪老男人,木讷又老实,还不会说话,以往看在章母面子上会和他唠家常邻居们也慢慢跟他疏远。这样狼狈生活,看姐弟俩可气又解气。
气他到这步境地还是不思进取,如既往固步自封,又觉得现在他过得这样凄凉,实在是大大报应。章悌不过帮他打扫下家里卫生,章泽帮不上忙,抽空时就给他提议:“房子那大,你个人住哪里用得上?有时间去找个小点,房租也能省下些。”不会开源,节流也是个办法。
哪知道章父只是呐呐点头,摆明不往心里去。找房子还要和人讨价还价,他不是那块料。更何况……他心中总有种,老婆早晚会回来找自己念想。见他这样做派,章泽顿时就死心,皇帝不急太监急,他操心个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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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改革春风吹满地,全国都在拉经济。哪怕是淮兴市这个存在感不强省份省会,也雨后春笋般冒出大批投机者。市场经济繁荣给所有人都铺开张美好画卷,不知道从什时候起,“撑死胆大饿死胆小”已经成为淮兴市许多居民口头禅。
淮兴市中生源群比较固定,大多是非富即贵人家第二代。这些人首先就不缺钱,二则小小年纪父母就会培养他们敛财意识,凑上全国证券热这股东风,学校里每到课余,总有学生们会凑在起聊聊这些。甚至学校班主任得空闲也会来插几句嘴,意在指点学生们该如何理智地面对瞬息万变金融大盘。
龚拾栎自从章家店铺开业后就跟陆路认识,后来才知道陆路论起关系居然是陈聪表哥。高三学生大多数已经成年,可以在证券公司开户,于是几个小青年就凑出自己零花借由陆路名义偶尔炒把。95年经济形势不太乐观,总体来说亏多赚少,好在这些钱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多重要,换到章泽这样人家,恐怕就得全家惨淡。
章泽对金融这行业还真不太解,他是本本分分小老百姓,对这类来钱莫名其妙投机行业打心眼里抗拒。上辈子杜行止也在大盘里亏不少钱,这让他更对这种需要相当高智商行业更加敬而远之。他自问是没有杜行止聪明,杜行止都亏,他这个脑瓜绝对玩不转。不过现在他倒是有那点后悔,毕竟股票这玩意就像彩票,记住盈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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