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认出章泽,他也不露生,熟稔地跟章泽问好过后,抢过他行李。
章泽愣愣地接受他好意,边走边听他说:“你就是老杜他弟弟吧?真人比照片上还漂亮!是老杜表哥张万飞,你叫小飞哥就好!”
这什称呼?
章泽见他热情,也不好拒绝,小声叫句:“张哥。”
张万飞侧头看他,心中啧啧称奇。这人半是隐忍半是大方态度融合地相当自然,举手投足不经意间露出距离感也恰到好处,加上那张让人走过都不自觉回头继续打量脸,怪不得杜行止挂心他挂心地像护犊子样。他要有那个弟弟,他也得疼傻喽。
在厕所里抽支烟,脑袋清醒后叹口气。想到小老板走前递给他半是安慰半是审视眼神,他忍不住拍拍自己肥大脑袋。
以前自己居然还以为他是小孩子好拿捏,真是做梦做大发。现在小老板明显看出他之前那点小心思。
妈!
他把烟丢,想起前段时间找上他说“谈生意”那几个贩子,恨得牙都痒痒。这群王八蛋把他害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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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章泽才打听出来杜行止去河北,知道他要来北京事情后打电话让张万飞来接机。张万飞开辆黑色半旧红旗车,不戴眼镜时候瘦弱文气,戴起那个在章泽看来土掉渣蛤蟆镜后就变身为纨绔子弟。
他带着章泽去报名,路上问他:“老杜跟你说过他家地址没?先帮你把行李运到他家去。”
章泽笑笑:“不用,直接去学校就好。”
张万飞墨镜后面眼睛偷偷瞥他,章泽对杜行止不甚亲密热络态度让他觉得有点奇怪。他可还记得杜行止大晚上着急忙慌给他打电话时态度,平常私下闷像个锯嘴葫芦男人左叮咛又嘱咐恨不能让他写下几点钟去接机,好像自己晚到步这个宝贝蛋就会跑到山西去似。至于吗?好歹是个成年人,鼻子下面是嘴,头次来北京也不至于迷路啊。
不过杜行止重视让他真没敢怠慢,来之后
飞机穿过云层,北京高楼大厦便从旁窗里漏进来,和淮兴旧气不同,这是个古朴和现代化相结合大都市。
章泽想起上辈子到北京,已经是奥运会前后事情。那时候北京到处都在戒严,大都市也已经很有钢筋水泥森硬架势。那时他虽然参加工作已久,自卑却刻在骨子里,站在路人行色匆匆街头,打好久气才敢开口去问路。
叹息声,随着人流涌到出口,才按下帽檐,就看到接机口处举得高高写有“章泽”两个字牌子。
谁来接他?
举牌子是个二十岁上下高个年轻人,穿做工精良白衬衫和西裤,戴着架漆黑蛤蟆镜,手腕上露出金色腕表,贵气浑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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