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启明:“知道。”
许晚想想,说:“不管怎样,启明,妈妈要谢谢你支持。”
沈启明没说话,后方传来前夫压抑着怒气冷笑:“是啊,你是该谢谢他,越来越懂事,都能帮爹妈打离婚官司。”
许晚看他眼,转身就走,沈父拳打在棉花上,怒气越发无处纾解,
会议结束,律师代表笑着对自己温婉貌美当事人说:“许女士,恭喜您,以您现在身家,足可以登上女性财富榜。”
听到这话,许晚只是勾起嘴角,她从没体会过缺钱滋味,离婚也不是为钱而离。
只是看到从来高高在上,冷淡得好似世间切都不必入眼丈夫……不,前夫,因为律师反馈怒目圆睁模样,她才忍不住真正笑起来。
上次对方这个表现,出现在被儿子出其不意地夺走权利,不得不退居二线离开国门时候。抢走他钱和权利,就跟要他命差不多,原来自己也有让他元气大伤能力啊。
她再次意识到冲动美妙。
晶茂,两批律师气氛凝重,隔桌而坐,颇有划江而治之势。
双方当事人个鬓白威肃,个柔婉瘦弱,威肃那个双厉目眼神压抑着怒火,柔婉那个则撇开头望着窗外,并不与他对视。
会议室里只有双方律师冷静陈述,主要话题集中在各种现金股份基金不动产分割上。
几十年夫妻做下来,各自财产边界早已模糊得不分你,离婚又是突然提出,托律师找得快福,连转移财产时间都没给当事人们留下。长篇大论以后,沈父终于从律师话里听到个比自己预想中还要庞大数字。
他要为这场婚姻解除付出自己半数身家。
许晚谢过律师,当着前夫面给对方团队许个厚厚红包,在律师们叠声感谢中拎着包离开会议室。
路过儿子办公室,她犹豫片刻,还是让助理通报声,敲门后进去,儿子正在工作。
办公桌上三台显示器里两台正播放着目前在开股市,键盘敲击声时而响起,这里风平浪静。
儿子抬起头来,他冷静得好像在隔壁闹离婚不是自己亲爹和亲妈,只问:“有什事?”
许晚眼神复杂地站在门边看着这幕,片刻后露出笑容:“没什,财产分割已经谈妥,妈过来跟你说声。”
什叫损失惨重。
这就是。
他眼中怒火几乎要酝做岩浆,然而顾忌着脸面和此前儿子警告,又无法发作。
单单凭借妻子个人,或许不能伤害到他什,可换做如今掌控晶茂总部儿子出手,却绝对可叫他顷刻间威严扫地。否则他这样要脸面个人,怎能忍受自己家丑变成谈资,被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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