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强大,便有些选择,若是顺遂,就有些希望,可若是如他般,运气不好,也没什本事,就只有任人拿捏份儿,连可努力地方都没有。原来人这生,可以有自己能控制事情,也是奢望吗!
李冬青已经走到这步,真觉得能与汉使起做奴隶,确实是好事。
第二日白日时,李冬青发起高热,直烧到正午时分,他隐隐
伊稚邪说:“哈哈,所谓王子!好罢,把他带下去吧,过几日随骑兵队起行!”
宁和尘又说:“也要起行吗?”
“自然。”伊稚邪说。
宁和尘说:“那怕是要在起兵那日,在王帐外等待王子,看王子有没有这个本事将带走。”
伊稚邪朗声大笑,眼眸晶亮,说道:“好啊!”
:“你待要如何?”
李冬青在下面当真是有些无聊。
伊稚邪说:“要他,还要你!”
宁和尘笑得包容,仿佛也只把他当成玩笑,说道:“你要有本事来拿。”
李冬青看着宁和尘笑脸和从容,忽然想,他定知道自己有多好看,而且也很擅长用这脸为自己谋得红利。他也是第眼,便惊以为天人,人总是对美事物多些好感,所以宁和尘不恭敬、脾气骄纵、也显得不那过分。或许自己在宁和尘眼里,与旁人,与伊稚邪根本没有什不同。
“若没有这个本事,”宁和尘淡淡说,“还望王子如约拿中行说人头来换。雪满并非不能留在草原,只是良禽择木而栖,还要看伊稚邪王子诚意。”
伊稚邪说:“你说要与你做交易?”
宁和尘懒得多言说:“看王子会想明白。”
他晚饭并没有吃太多,可能是吃太久素,这样腥膻肉总觉得难以下咽,闻着就吃不下。下山前觉得这人间千般好,有许多事要做,从那日马邑那壶酒开始,他觉得这人间滋味也不过尔尔,果然可以戒掉东西,都不怎重要,亏他久久憧憬。
冬日草原总是比别地方要更冷些,从北方出来风,路横冲直撞冲入草原,横行无忌,把雪花卷起来,连带着石块起拍打着帐篷,李冬青睡得瑟缩,冻得蜷缩起来,半夜时候实在睡不着,坐起来,这地方狭窄逼仄,抬眼黑压压片,望不到片天,李冬青想:“仿佛这辈子。”
李冬青倒是不沮丧,只是恍然下。
伊稚邪说:“杀你,也不过是眨眼力气。听说你在中原,是天下第高手,想与你试试。”
宁和尘转头对下方李冬青说:“出使大月氏汉使张骞被扣住,伊稚邪想要把你也和他们放起做奴隶,你觉得怎样?”
李冬青说:“很好。”
“也觉得不错。”宁和尘又原样翻译给伊稚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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