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站在战火中间,伊稚邪把揪住他衣领,怒道:“宁和尘呢!”
“他没想过跟你回王庭,”李冬青说,“已经走。”
伊稚邪大怒!
李冬青却无畏无惧,走出帐时候,已经存死志。纵然死,何足
李冬青说:“知道今天你去干什,今日咱们就要分别,这是送你礼物,哥,真心希望你好,真心要认你做哥哥,你不喜欢,也喜欢你。”
宁和尘久久未语。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李冬青说,“哥,你是成大事人,要自强不息,之前就说过,人与人相遇都是缘分,这生没见过生父生母,但是却路好运,被仁心养父母养大,教礼数学问,让做好人,行好事,后又遇见你,你也对好,都记着,你们都是恩人,不会怪你。”
“今日别,或许再难相见,”李冬青眼圈泛红,说,“送你句话吧。”
李冬青说:“幼时老师说‘刀伤药虽好,不破手为高’。人总说,不破不立,又说,要想和平,先要战争,可却希望你以后不破而立,珍重自己。”
为活着,就是个随便都可以人,你以为呢?”
李冬青哑然失声。
“那你为什还要报仇呢?”李冬青片刻后找回自己思绪,“待在不可得山,不好吗?”
宁和尘:“活着也分怎活,就要这样让人惧怕着活着,李冬青,家人,败落得太可笑,就算是个畜生,也苟活不下去,也还是个人。”
“你分明就是说大话,”李冬青说道,“你自己也没想通,就已经出来报仇。”
外头响起鸣镝声,战火拔然而起。
江湖人打头阵,时间暗器与乐器声齐鸣。小月氏歌女足尖先点在帐篷尖儿上,琵琶声与琴声铮然。
李冬青从炉火旁站起来,便决然走出去。这次宁和尘没有跟上。
匈奴人大声呼喊,伊稚邪从天而降,以敌百,却抵不过数百高手游侠,伊稚邪大声呼喊:“猎骄靡何在!”
猎骄靡手拿弯刀,杀入敌人腹中,大喝:“死!”
宁和尘震惊瞬。
李冬青:“你在不可得山,在江湖上,有朋友,有知己,也有师兄弟和红颜知己,你偏偏不放过自己,哥,你也卧薪尝胆吗?”
“别说。”宁和尘把狼皮扔在他身上,说道,“说不通。”
说不通,两个人各说各话,就会都犹疑。其实宁和尘确实不应该带着他这个包袱,李冬青是个拖累,若是交给命运,或许能自求条生路罢。
李冬青拿根针,缝最后两针,把狼皮大氅缝好,然后搭在他身上,狼头扣在宁和尘肩头,狼尾巴缝在脖颈处,看着并不精细,但是确实针线都缝实在,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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