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虽然不敢再与人产生感情,也对过去后悔良多。可是命运重新将他引到这步,他还是要做这样选择,天性如此,他自己也没什办法。
在那之后,很多记忆就已经不太清晰。他没有宁和尘功底,抵挡不住大歌女阵中曲,昏昏沉沉地睡去。至于谁能抵挡得,就让他们去打吧。李冬青怀中还抱着宁和尘,昏倒前抱住他脑袋,俩人彻底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浑身酸痛,口齿生疮,在马车上摇晃着,他睁开眼,宁和尘便动,他就坐在李冬青身旁,俩人视线碰,下意识都是藏。
李冬青要说话,但嘴疼,剧孟拳拳到肉,李冬青牙还在都是万幸,嘴里有地方估计已经烂,但是喉咙发苦,是上过药。
他在节小车厢里,外头有人在驾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地咽下去,已经成强弩之末。也忽然听见这空灵乐音。有个女儿在唱歌,随着曲调在慢慢轻声哼。李冬青听片刻,仿佛沉溺其中,硬是拿起刀划自己大腿道,鲜血喷出来,他才勉强清醒。
道士吟唱说:“冰寒千古,万物尤静,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那声音苍茫又冷酷,好比塞北雪。似乎给李冬青带来丝清凉,哦,是道家清心决。
大歌女落下来,轻盈地说道:“方士有礼。”
道士打个喷嚏,看他们个个穿得轻纱罗裙,胳膊上挂着丁零当啷银饰,不禁觉得冷,问道:“不冷吗?”
“你修内,们修外,”大歌女说,“方士皮怕冷,心不怕冷,们却是皮不怕冷,唯独怕心冷人。”
宁和尘开口说:“知道吗?你睡着这几日,新年已经过。”
李冬青就算是还清醒都未必知道,宁和尘这样说,李冬青便问:“睡很久?”
宁和尘:“好像只有两三天。”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宁和尘说,“公主和亲时也没有满地红花,昨天却见到。”
李冬青如在梦里,说道:“竟然不知道,已经要过年
道士想想,说:“好有道理。”
大歌女笑,转过身去,高高地瞥眼李冬青。
事到如今,李冬青还有什话可说?只能道:“跟你们走,你们保住他命。”说着撑着单膝站起来,把怀中宁和尘举起来。宁和尘头发落下来,搭在李冬青胳膊上,把血和麻衣盖住,他头上落两片雪,李冬青轻轻地抚开。
只要宁和尘不落在郭解等人手中,那就都好说。只有长安城想要宁和尘这条命来偿还三万精兵和大耻辱。月氏如何、伊稚邪如何、黄老之道如何,都随便怎样吧。
月氏对他如此执着,怕是也不会杀他,退万步来说,就算是真要杀他,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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