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寻郦脸色已然黑成锅底,冷得冒烟。
李冬青硬着头皮说:“是们扰乱练兵,请东海王责罚!”
“罢罢罢,”欧阳摇挥手道,“上来吧,来人,加两把椅子。听郦郦说,你俩今天要考试,都不敢叫你们俩,怎?考完?”
火寻昶溟说:“回东海王,考完。”
“考得怎样?”
火寻昶溟:“……”
就连李冬青从未带过兵,他都知道,练兵场上试不出英雄。但是刘将军今日这场确实练得好,非常适合观赏,令人看心中痛快。到后半场时,火箭和盾牌起,更是惊心动魄。
火寻昶溟安静不少,过会儿,又没忍住,凑过来说:“你看,那是谁?”
李冬青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说道:“王妃,你不认得?”
“不,”火寻昶溟说,“王妃旁边那个人。”
火寻郦说:“非是今时,而是东瓯国兵练得好。”
欧阳摇笑,他是个干瘦老头,高高坐在王座上,总是有种孤独感,他笑道:“这天下真正将才还未出世,你这点花拳绣腿,不值得拿来提。”
墙头这边,火寻昶溟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觉得慷慨激昂,若非自己是月氏族,怕不是今日就要去当兵,他见李冬青神色平淡,推他把,说道:“好厉害!重兵死耻病终,重兵死耻病终!终于懂,若是能当这样士兵,保家卫国,震慑匈奴,谁不愿意死在军营里!”
李冬青说:“你冷静点,刘将军不收你。”
火寻昶溟向往道:“何时月氏也能有这天?”
李冬青说:“还活
“滚。”李冬青没好气道。
他知道火寻昶溟要说什,果然,就听这人道:“是你梦中情人!”
李冬青不想搭理他,火寻昶溟却非要去逗他,随手掰下来块瓦片,手指弹,打到那女孩裙角上,那女孩惊呼声,东海王不悦道:“怎?”他眼看见那瓦片,当即转眼看过去,李冬青把按住火寻昶溟头,把他往下压,俩人起藏得严严实实。东海王却站起来,捡起来那块瓦片,在手心颠颠,然后右臂拉满,抛出去,火寻昶溟挨下,忍住,李冬青说:“这还藏什?走吧。”
俩人跳下墙头,跪拜道:“东海王!”
东海王笑道:“果然是你俩小儿。”
“那也不定没有,”李冬青说道,“这又不难?”
“你想得太简单,”火寻昶溟说,“这多人,都是个又个练出来,练百人易,练千人难,你懂不懂?”
李冬青说:“不跟你犟。”
火寻昶溟:“你现在就在跟犟——”
“那好,”李冬青说,“周将军细柳营把守严密,飞鸟无还,咱俩在这这半天,你见谁发现咱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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