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霍黄河也不大清楚今天几号,“这快?”
李冬青说:“……跟谁啊?”
“好像是个姓马小子,”霍黄河说,“没看过,没什名号,去年刚从黄金台上下来。”
“她成亲,你不去吗……”李冬青问。
霍黄河道:“现在来不及。”
“走。”霍黄河却没有犹豫。
李冬青难免失望,他这些日子总觉得宁和尘不开心,在以前,宁和尘虽然不开心,可是他在做自己想做事情,现在不开心,却是因为陪着他。李冬青想,若是霍黄河愿意留下来,或许宁和尘能开怀些……
宁和尘说:“你问这个干什,吞北海他老子都留不住他,你还想让他留在这儿?”
“哦,”李冬青说,“唉,好罢,叶阿梅还好吗?”
霍黄河说:“很不错,年底成亲。”
尘住在个闹市阁楼里,脚下便是客栈、当铺、酒馆,很是繁华,阁楼没有院子,推开窗子能看见楼下人和物,宁和尘住在二楼,总喜欢坐在窗边,有时候是睡觉,有时候是喝茶,他这时候看着是很安静,但这种时候李冬青若是看见,都会过去打扰。他和宁和尘在起待年,宁和尘待他非常好,但是唯独这个时候李冬青觉得宁和尘遥不可及,那种留不住感觉若隐若现。
这次回来,李冬青从楼下望去,二楼窗户是关死,他心里高兴,刚上去,便听见有人聊天,从楼梯口露出个头,就见个穿着身黑挺拔男人站起来,说道:“侄儿。”
李冬青惊喜道:“果然是你!”
“长高很多,”霍黄河说,“落疤?”
李冬青说:“这疤已经很久,那日从辽东出去,就受这道伤,但是人没什事儿。你呢,这段时间在干什?”
“你根本没打算去吧,”李冬青看着他说,“现在当然来不及啊。”
宁和尘说:“在吞北海成亲,半天就能到。他不想去罢。”
霍黄河和吞北海已经恩断义绝,李冬青是没想到,居然绝到这个
李冬青:“今年年底?还是明年?”
“今年。”
“……现在已经十月。”
“对,”霍黄河说,“十二月号成亲。”
李冬青:“就是明天!?”
“不过是活着,”霍黄河说,“没什可说。你俩落脚年,才收到雪满信。”
李冬青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霍黄河不是不来,而是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宁和尘笑说:“怕有人盯着你,不敢告诉你而已,刚不就给你赔不是?”
李冬青坐到雪满旁边,对霍黄河说:“原来天下人都还不知道二人活着吗?”
“都说已经死,”霍黄河说,“但是找不到尸首,没有信。”
李冬青又被这友谊打动,说道:“这次来,还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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