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张脸,树活张皮,杜康想到后果,就恨不能此时此刻喷出口血来。他心中怒火惊浪滔天,几乎要将他这个载体避障都给打破,更别说对造成这切罪魁祸首。
他亲自拿来钥匙,为林惊蛰解开椅子上锁,惨笑声:“同学,让你受苦。”
他秘书更是早已经拧来湿毛巾等候在侧,此时迅速上前帮助杜康将林惊蛰搀扶站起,为他擦干净糊满红色印泥那只手。
“自己来吧。”林惊蛰心中不爽,却早已经过迁怒他人年纪,更况且他并不喜欢和别人距离太过接近,因此索性接过毛巾道,“谢谢。”
杜康朝他道:“你放心,定会给你个满意交代。”
“杜……杜……”
被十来双眼睛这样称不上善意地盯着,他连话都说不清,又听到杜康要看文件,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杜康等会儿,见他没有动作,脸色越来越黑,索性冷哼声,自己上前将文件从他手里夺下来,展开看——
桩桩明列罪状,义正言辞指责,糊得看不清形状手印……
来之前路上,杜康还祈祷过事情不要像着自己最不希望看到方向发展,至少不要让自己郦云市在方老以及众即将到达领导们看来荒唐得无药可救。而此时此刻,现实就像是记耳光,毫不留情地挥在他脸上。
这句话姿态放得很低,与其说是讲给林惊蛰听,倒不如说是立给方老军令状。林惊蛰不认识他,也闹不清这群人是个什来头,不过从孙来新态度上,倒是多少能猜出些。
林惊蛰很讲道理,他擦干净手,将湿毛巾随手抛在自己刚才久坐椅子上,微微点头,镇定得点都不像是个
“好啊,好啊,写得真好,工作能力实在是太出色。”他啪声将这叠已经作废纸拍在桌上,微笑中蕴含着山雨欲来怒火,“你叫什名字?”
被问话那人哪里敢开口,他腿肚子转筋,站都快站不稳。
还是后头直随同队伍邓父出来介绍:“他叫孙来新,是刘副局长妻弟,平常般负责白马街带工作。”
杜康却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里关键词,他连连点头,口中重复:“很好,很好。白马街是咱们郦云市最热闹区域,想必油水也厚得很,交给妻弟来负责,刘其实这个人事任命,真是正确让无话可说。”
在郦云这个地方,杜康身居高位,以往下属们呈现给他眼前,无不是歌舞升平情景。此时层层剥开,他发现真相竟然比他原本心中划出底限更加肮脏,尤其还赤裸裸地呈现在方老面前,想必过不多久,就会被传扬得人尽皆知。而他这个管理者,恐怕也要成为全群南省人心中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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