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麟心下厌恶不已,扫一眼同样脸色不太好看的蒋母:“妈,我今儿住外头去,您什么时候把我的床换好,打电话通知我一声,我再回来。”
他倒不是刻意针对徐华秀,只是心里着实对她不知好歹的行为膈应的慌,只是她毕竟是蒋母的娘家人,蒋梦麟也不想轻易跟蒋母闹出什么不快,但在心底,难免对徐华秀看得更轻。
原本被蒋母接来后,她该有机会好好学习的。蒋母爱面子,对亲戚从来不小气,给她找了补习班,又为她跑前跑后联系学校,可这个徐华秀,就是不肯卖力气读书,补了快一年的课程,到了竟然连个三本线都摸不到。
你说她没心思读书,那行,人各有志,不读书提早接触社会,也比呆在家里好。
可这个丫头,可当真是皮厚如鼓,借宿在亲戚家里,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家中,吃喝住宿一分不花,蒋母开口让她去找工作上班,却死都不愿意。
餐桌边抹眼泪,满脸委屈。
蒋梦麟对她还是有点印象,上辈子这个姑娘和没少给他找不痛快,典型的忘恩负义,怎么养也养不熟,给蒋母原本就困苦的生活雪上加霜找了不少麻烦。这一世虽然她妨碍不到自己,但无法阻止蒋梦麟对她的本性心生厌恶。
原本这事儿过了也就过了,自己被看光的都没说什么,她这会儿坐在不远处哭哭啼啼的什么意思?想让自己给她道歉?
蒋梦麟嗤笑一声:“妈,你哪儿拉来的傻逼玩意儿,没给她看过我照片吗?哭哭啼啼一脸丧气样儿做给谁看啊?”
徐华秀蹭地一声站起来:“你说谁丧气呢!?”
后来蒋梦麟亲自开口,只付蒋母一个人的生活费后,徐华秀终于是无奈地出去找了份工作,可没到三天,就灰溜溜回来了,说是早出晚归太过辛苦,这些工作轻易也没前途,最后好说歹说,蹲在家里,开始写稿,只说是想当个作家。
什么狗屁作家!
蒋梦麟想起之前资料里那些邮递过来徐华秀投稿的稿件,血吐了半升。词不达意逻辑混乱,偏偏言语间自命清高的很,哪家钱多了没地方花才会欣赏她才学!?
她窝在房间里丁玲哐啷一阵鼓捣,蒋梦麟不
蒋梦麟瞥她一眼:“我记得我进屋的时候已经把房门锁上了,你开我房间的钥匙哪儿来的?”
徐华秀的脸轰的一下红了,嗫啜着后退两步,磕到桌子角,瞥过脑袋去不说话。
蒋母一听也把眉毛皱起来了:“阿秀,钥匙我没给过你啊?”
徐华秀抿紧了嘴,忽然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蒋梦麟心下了然,自己住的那间房间方位极好,可以俯瞰湖景,和蒋母的那一间并称主卧,徐华秀住的不过是临街的客房,估计这丫头住着住着不拿自己当外人,常常在自己房间里借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