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涂眨眨眼,然后不知所谓地转头去看眼身后众伤兵,又转回来,问道:“谁?康易歌?”
华余有些无奈:“是。”
康涂慢慢地问:“尸首呢?”
他脑袋里什也没有,只下意识地想着至少去看眼吧。
“早上就埋,还去搭把手。”华余道,“现在这个天气,死人刻都不会留
华余副别提样子,道:“孙膑秋后算账,押们几个人。”
康涂有些看不清这个故事走向,懵逼道,“怎回事?”
华余说:“之前恐怕就有所怀疑,昨天咱们人放走赵政,等回去时候孙膑脸色已经不对。欧阳先生说要抓紧动作,等战争结束马上跑,结果没跑成,被扣下,孙膑要审问呢。”
康涂:“……”
“那怎办,”他满脑袋黑线,“咱们怎走?”
般。
两个士兵抬着个人路过,他脸上蒙着白布。
“让让。”打头士兵道。
康涂赶紧闪开,他匆匆地看眼就转开视线,是个强壮男人。看样子还很年轻,真是可惜。不知他家中是否只有他个儿子,也不知道是否有人父母妻儿在家中等着他回去,这个男人死,他家庭该怎办?
人总是不能轻易死,康涂想到,他之前总是厌弃生命,遇到挫折之后也认真地想过死算,那时候仿佛切都不重要,生命也不是值得严肃对待东西。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严肃对待。
“等系统吧,”华余不怎担心,“咱们任务就是马陵之战,现在战争结束,烂摊子让404去收拾吧。害怕人不应该是咱们,是404管理者,真捅出来是他们麻烦。”
康涂顺着这个思路想也是,终于安心点。
华余却忽然想什,顺嘴道:“对,康易歌死。”
康涂没听清,有些茫然地问道:“什?”
华余看着他又说遍:“康易歌死。”
可是自从来到404之后,他每次在生与死边缘挣扎时,总是想活。他还是想活下去。活着总可以等到值得开心时刻,而死就真什也没有。除亲者痛仇者快,除瞬间解脱,切都归于无。
站在这真正残酷战场上,他认识到自己之前痛苦都是局限而狭隘。所有痛苦都有重量,可他那些重量在这些征战沙场人面前不值提。虽然他确实因此而有很多辗转难寐夜晚,再回想起来都好像没什要紧。
这次任务带给康涂很多,让他开始重新思考自己那自作聪明人生观。
“康涂?”华余从后方赶过来,看见他不确定地叫声,见他回过身来才确定下来,问道,“你怎回来?”
康涂说:“看看什情况,怎还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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