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凉,骨碌翻身起来摸出藏在枕头下刀掩进袖子,静静地坐着听动静,会功夫门就被砍开,群汉子拥拥挤挤地闯进来围住,都是身短打,东南亚人长相,凶狠地瞪视着。
还没等领头开口,就道:“银子在书橱下面抽屉里,银票宝钞在书橱边柜子第三个门里,没多少钱,您看着拿吧。”
对面那个长得像个嚣张猴子样男人眼中露出丝迷茫,然后狠狠地用刀抵住脖子,像个听力没做出来瞎几把选考生样烦躁地说:“你,再重复遍。”
他刀抵得太紧,脖子上霎时道血线,重复道:“银子在……”
旁边人没等他说完,脚踢翻书橱,抽屉倒,银子哗啦下流泻出来。
做山大王。”
被他几句话说得直瘆得慌,老头生死看淡仙气飘飘地笑笑说:“莫慌。就算真命不好碰见悍匪,你个男人,既不健壮也不好看,顶多抢你点钱。”
:“……”
并不是很高兴。
算,不跟他计较。这老头不是审美有问题就是语言表达有问题,刚来串门时候他还形容剑秋眼睫毛“像驴样又浓又密”,搞得那几天晚上行房时候看见剑秋浓密纤长睫毛就想起山西大叫驴,笑场好几次。剑秋躺在身下,特无奈地捶。
叹口气,字正腔圆道:“银票在柜子里。”
他很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底下人拿钱。暗暗叹气,心想破财消灾拿走就拿走吧,结果那个把刀横在脖子上汉子突然发出声意味不明咕哝,刀背上移,他拿刀拍拍脸,瞪着眼睛,用种很恶心黏腻贪婪又精明眼神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
他怪异地笑笑,回头冲他人说句什,他们哄地笑起来。
然后他转向,用半生不熟汉话说:“把他带走。”
不过老爷子话也让留个心眼儿,在枕边放把解腕尖刀,晚上也尽量不出门,但是必要应酬还是得有,有时候不可避免会晚归。天剑秋跟说他晚上和几个朋友聚聚,说:“崽儿啊,单位聚餐必须得去啊,要和同志们搞好关系啊,去吧去吧早点回。”
他点点头,叮嘱:“晚上你自己个人在家小心点,谁敲门你也不能……”
被他念叨得头痛:“爸爸!爸爸!觉得已经长大,谁敲门也不会随便开,个老爷们,又不是小媳妇,你瞎担心什。”
他摇摇头,没再说什,走。
事实证明,这种对话真就是谜样flag。那天晚上自己热热饭,吃完看会书打算睡,就听见外面阵躁动,是有人在奋力劈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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