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拽刚刚被扯秃噜线领口,侧过身屈肘支额,低头看着他,低声说:“你相信前生吗?”
他皱皱眉,道:“问这个干什?”
趴下来,离他近点,说:“你听没听说过,人死以后入轮回,要先喝孟婆汤才能洗干净三魂七魄,要再世为人,要投胎做畜生。本来以为上辈子喝,但是现在看来……要是地府食品安全质量检测不过关,这孟婆汤是个假冒伪劣三无产品,要是喝口觉着这什玩意股泔水味儿,偷摸倒忘川河里。”
他脸色变变,道:“你到底想说什?”
抿抿唇,凑近他,俯身露出锁骨和大半个胸膛,在他耳边说:“记得你。看见你那瞬间就全想起来。”
龙床计划因为内心剧烈波动停顿小会,但是历史车轮滚滚而来,谁也挡不住,和剑秋终于睡在同张床上。
剑秋话不多,看躺下就顺手关灯,背对着也睡下。在他背后默默地盯着他,少年人颈部线条特别好看,颀长柔韧,脊背却像黑暗里沉默长城。
月色透着床边窗子洒进来,夜静得人心里都空空,如很多很多年……也许有几百年前,那时候月亮也是透着海棠窗窗格子照进来,溶溶地照在床上。就连们姿势都那像——睡在里面他睡在外面,他背对着。
话说剑秋坚持要睡在床外侧,最初原因是方便伺候起夜,但实在不是半夜起来要茶要水折腾人人,顶多偷偷起来上个厕所,还得跨过他才能下床,怪碍事,这黑灯瞎火也看不清楚,好几次踩着他腿,丫个膝跳反射差点给踢床底下去,们就换个位置,结果发现他睡里头也不行,主要原因是睡觉太不老实,睡着睡着就开始追着撵着地搂人家,早晨醒来时候剑秋总是被挤得扁扁地贴在墙上,可以说是很无奈。
叹口气,拍拍他胳膊:“哎,睡不着。”
他浑身僵,道:“你……”
用鼻音哼声,跪起来,条腿顶进他两腿之间,骑在他身上低声道:“如果说,们上辈子是夫妻,你信?”
他眼神下就变,昏暗灯光下他瞪大眼睛直直地看会,有些不可思议,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挣扎,他偏过头去,从牙缝里挤出句:“你荒唐。”
颔首,笑。说:“荒唐。就算不记得,
他沉默下,说:“使劲睡。”
……棒槌。
说:“使劲睡也睡不着,陪聊会天儿行吗?”
他低低地嗯声,转过来,说:“想聊什?”
心说聊什不是重点,抬手把小壁灯拧开,灯下看美人,昏黄,暗暗,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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