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有恩是,不是司空寒。”聂嘉漠然轻哼声不再看他,命人前往刑场。
君长悦满心满肺都是自己情郎,压根没心思去想其他,连忙在步撵后面跌跌撞撞地跟上去。
司空寒将于正午问斩,还差行刑还差个时辰,但现在已经押赴刑场。
正值严冬,鹅毛大雪纷飞,刑场侍卫和监斩官都冷得瑟瑟发抖,唯有跪在断头台上身影却纹丝不动,神情傲然,即便人人都知道他双手双足都被废,但在风中如标枪般笔挺身影依旧让人望而生畏,那就是燕国战神超然神风。
聂嘉冷得唇色越发浅淡,缩在层层叠叠厚重裘皮中也是不胜严寒,苍白面色让他看起来就像片易碎美瓷。
民当然是让玄甲尽数杀光,君长生侥幸捡回条命,双腿却废。自那之后,君长生性情大变,嗜血无情,凡是不合心意从不过问缘由便杀之事。
后来玄甲二十人不管办什事,都总有五人留在暗处保卫小国君安危,但被人在睡梦中拖走凌虐经历已经让君长生心中充满阴影和不安。故寝殿内什都不放,只摆满银铃,只要有人进来往他身边踏上步,便能立刻惊醒他。
聂嘉从来不对原主过往做出什评价,对君长生经历却有些沉默。
直到老太监沧桑声音让他回过神,“大王,今日外头雪势大,天寒地冻,您再多加件披风吧。”说着他便将张黑狐披风盖在他腿上,想必也是知道这天气,国君双腿定是剧痛无比。
聂嘉披着玄黑大氅,整个人都陷在风毛里,在室内还有些热,可出去让寒风吹刺骨寒意险些让他哆嗦起来,膝上痛楚也更加剧烈。君长生自被废双腿后体质便年不如年,只怕以后到夏日也离不开厚厚裘皮。
司空寒静待死期,刑场众侍卫忽然跪下,监斩官也忙不迭从案后下来,深深跪拜进积雪中。
司空寒转头看去,见到小国君面无表情地坐
“王兄……”跪在地上君长悦眼神殷切地看着步撵上国君,额上血迹干涸又让他磕破,斑斑驳驳可谓狼狈凄惨。
“过来。”聂嘉两手揣在白狐手抄中,垂着眼眸淡漠地看着他。
君长悦连忙要站起来却因跪着太久双膝早冻僵忍不住踉跄步险些摔倒,众宫人却不敢扶他,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君长悦扶着步撵才勉强站稳,满目热泪地看着聂嘉。
“已网开面饶他凌迟之刑,你还不满意?”聂嘉声色清冷道。
“司空族已经死绝,无人能再威胁得到你,况且他如今也算是个废人,王兄饶过他吧。”君长悦哀求道:“便是看在他曾经救下整个燕国份上,于你都有恩,难道还抵不过他条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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