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嘉失望之余,心里不安更重分。
“洗漱吧。”聂嘉轻声说。
他想半天,觉得时谌很有可能就是玄甲中某个。玄甲共二十人,其中五人留在王宫保卫他安全,其余十六人则散在各边关严守燕国疆土。朝中其他武将和司空寒比都是泛泛之辈,司空寒死能镇住他麾下军队也就只有玄甲。
聂嘉此时是不好把其他玄甲召回来,便在五个人笨手笨脚地给他穿上衣袍后吩咐
聂嘉冷漠地转动眼眸看过去,“他不是要自戕殉情,还没死呢?”
老太监时怔忡,没想到平日里对静王殿下这唯弟弟出奇偏爱小国君这次连静王生死都漠不关心。
“让他滚。”聂嘉不耐烦地皱眉。
老太监不敢有他,见主子神情不悦,登时句都不敢劝连忙退出寝殿。
聂嘉心烦得很,骨碌翻,背对着殿门发起呆。外头已经日晒三竿,他也不起来更不用早膳,就在床上翻来覆去上午,微微皱起长眉就没有松开过。
独.裁之下,是值得载入史册英雄。
翌日清早,聂嘉传人来问话:“昨夜可有人偷偷在城墙下祭拜司空逆贼?”
侍卫跪地道:“回大王,未发现任何痕迹。”
聂嘉便慵懒地挥手,翻身睡去,侍卫忙不迭退出去。
“民。”聂嘉讽刺地勾唇笑。
没多久,聂嘉似乎想到什,咬牙道:“来人。”
他这声唤得极轻,侍立在殿外人根本就听不到,此时却有数道黑影倏地从梁上掠下,字排开地单膝跪在床前,卑躬屈膝听命之姿也充斥着浓浓血腥气,看就知是五个杀胚。
“大王有什吩咐?”其中个黑影道。
聂嘉撑起身体,目光依次扫过眼前五名玄甲脸,随后轻轻叹口气。玄甲身穿漆黑武衣,腰佩冷兵,面上带着遮住口鼻黑甲,看不清模样但只透过他们双眼聂嘉就能辨别出某个人是否具有时谌灵魂。
眼前五个人并没有。
你们英雄被挂在城门上,受风吹日晒鹰鸟啄食之辱,涿鹿城数十万百姓却连祭拜其生魂胆子都没有,挂在嘴上和藏在心里尊重惋惜有个屁用。
聂嘉满心戾气,躺着又浑浑噩噩睡会。
今日雪停,尚未融雪晴天稍微暖和些,聂嘉腿总算没那疼。寝殿所有银铃都被撤下去,整个内殿顿时只剩张床,空旷冰冷得连说话都有回音又冷得出奇,聂嘉半夜被双膝痛醒忍不住叫人多抬两座火炉来摆在床边,这才堪堪熬到第二天早上。
他缩在床上好会,没睡,也不起来,听着炉中噼啪燃烧声静静地躺着也不知道在想什。
没会老太监进来,跪地道:“启禀大王,静王殿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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