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该死还是要死,当天下午,某位兵部大臣和羽林军统领便横尸大街,死状惨绝人寰,想也知道是谁下手,两位大人家眷别说为他们收尸,跪在街边连哭都不敢哭。
时间别说朝堂,整个涿鹿城都人心
他便这样和时谌闲话,泡约半柱香时间便让时谌塞回被窝中。
用过午膳后外头又下雪,时谌拨拨炉膛炭火,靠在床边给小国君讲述如今南夷情势,直到他发现床上人有些精神不济,便放轻声音道:“困便睡吧,臣在这里守着您。”
聂嘉用异能稍微重塑断掉骨骼便虚脱得睁不开眼,他握住时谌小指,掀开被子角昏昏沉沉道:“天好冷,身上痛,想你抱着睡。”
时谌见他面色苍白模样心中疼惜不已,便点也不推拒蹬掉武靴躺到聂嘉身边,不等他主动靠过来便伸手把温软纤细小国君拥进怀里,轻轻哄劝道:“睡吧,臣会直守在您身边。”
习武之人身上热得仿佛是块烙铁,聂嘉满足地往时谌怀中钻钻,找个舒服姿势便安心地睡去。
着进来画面,他们委实不敢多看眼。
“出去吧。”时谌嗓音沙哑,轻咳声来掩饰自己失态。
聂嘉忍不住笑笑,在他颈窝轻轻咬口,立刻就感受到爱人臂弯传来紧绷和僵硬。
宫人连忙退出去,时谌大步上前将聂嘉放在床上,床边放着桶宫人刚刚送进来药,桶内还泛着丝若有似无药香。
时谌单膝跪在床边,将小国君伤痕累累双腿放进药桶内浸泡,此时任何旖旎情绪都消散,看着小国君纤细得仿佛折便会断掉双腿,只剩下满腔悔恨和痛心。
时谌听着小国君逐渐均匀呼吸声,眼中慢慢弥漫上层淡薄血光。面甲下响起道极轻哨响,立刻有道黑影从梁上翻下来,单膝跪下。
时谌翻身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看着那名玄甲,目光冰冷地打两个手势。
玄甲立刻抱拳,“属下领命。”
时谌挥手,玄甲立刻退出殿外,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时谌回涿鹿城,城中气氛顿时变,犹如把整锅沸水都扔到寒潭中,再没人敢张牙舞爪跃跃欲试,野心勃勃朝臣不敢抬头,又变成不敢怒更不敢言鹌鹑。
“腿会好。”聂嘉看得出他猛然间低落情绪,连忙安慰他道:“既然是南夷王宫里东西,当然是有效,相信你。”
时谌抬眼看着他,呼吸沉重。
聂嘉只是冲他笑,笑色甜蜜,毫无往日阴鸷深沉。
时谌便也随着目光柔和下来,双手浸在药桶中轻柔地摩挲着他双腿,“臣定会想办法治好您双腿。”
“嗯,你会。”聂嘉捏捏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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