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是秦韬的庶子,比公主大三岁,常年跟在二皇子身边出入皇宫,与公主交情匪浅。”
咸笙越发慎重:“他文采不凡,见多识广,我平时闷在宫里没有朋友,是与他有些交情。”
“他爱慕公主。”
咸笙浑身一僵,惊疑不定:“这件事……”
“他与咸商太子关系不和,皆因他想强掳公主,被打断一条腿,是因为咸商太子不肯罢休,秦韬不得已而为之。”
“这个……”湛祯又笑了,他鼻尖抵着咸笙的脸颊,道:“收集公主初夜落红所用,明日要拿去给母后看。”
“……”话题越扯越深,咸笙头皮发麻:“其实,我今日有些不舒服。”
“孤瞧出来了。”湛祯安慰道:“孤今日酒喝多了,方才一时没忍住吓到公主……孤保证,会温柔的,不要怕,嗯?”
腰间手臂越来越紧,另一只手也有不安分的趋势,咸笙不得不抓住他,紧张道:“你今日,饮了多少酒?”
“没有多少。”湛祯在他脸颊吻了一下,道:“公主若不喜欢,孤以后便不喝了。”
如此善解人意,他心里一喜,后退几步跟湛祯拉开距离,道:“那,那我……过去了。”
湛祯点了点头。
咸笙转身拉开柜子,费劲的从里头抽了一床被子出来,气喘吁吁的抱到小榻上,刚坐定,就发现湛祯拿着一块白布跟了过来,左右打量,道:“会不会冷?”
“不会。”咸笙忙道:“这屋里应当装了地龙,还放了炉子,角角落落都暖融融的,殿下不必担心。”
“也好。”湛祯掀开被子坐上来,这地方并排坐两人有点挤,他便顺势一捞,咸笙的腰被提起,一下子坐到了他的腿上。
咸笙心跳加快,这在大梁属于绝密,是丑事,秦韬不敢声张,皇室也不敢声张,至于咸
“……你身上的酒味,熏的我喘不过气。”咸笙艰难道:“而且,我真的很不舒服,这几日初到上京,水土不服……我担心,今日不能让殿下尽兴。”
湛祯道:“公主的意思是,不愿洞房?”
“咳……”咸笙掩住嘴唇咳嗽,顺便避开了他的眼神。
身边的男人呼吸平静,但咸笙却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克制,须臾,湛祯才道:“孤听说当年秦易与咸商太子发生争执,是因为公主?”
咸笙不明白怎么会突然扯到秦易身上,他慎重道:“我听不太懂。”
咸笙:“……”
湛祯:“?”
“……这,两人睡好像小了点儿。”
湛祯看着他,忽然一皱眉:“公主提出睡小榻,不就是因为地方小,你我可以贴的更近么?莫非孤会错了意?”
咸笙浑身僵硬的被他搂在怀里,抿了抿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接触到那块被他丢在一侧的白布,自以为找到转移话题的理由:“那,你拿白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