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定是头脑发昏,才会在马车里跟湛祯说起‘男扮女装’事,说不准此刻他已经起疑心。
这东西与咸笙肤色很配,洁白如玉,但无论怎样,上身总归有些不适,咸笙也不好意思照镜子,便伸手去拿衣裳。
他定做几个以备不时之需,这是最小号,其实差不多也就跟平时样,只是……如湛祯所说,能捏起来。
他生无可恋想,湛祯应该会喜欢。
“公主……”月华提醒他:“这个,也穿
“他……可是知道?”
“没那容易。”咸笙道:“大梁公主身份是真,他怎也不会想到能从小就男扮女装,何况大梁本就势弱,欺骗大晋是找死行为,怎也不合理……嘶,姑姑轻点,疼。”
月华差点没掉下泪来,哪怕咸笙说湛祯没打他,但脸上伤却不能骗人,既然未曾识破,无论如何也不该对妻子下这重手。
“委屈公主。”
这药很凉,咸笙脸上疼痛缓很多,他半合着眼睛,没说什。
床,立刻察觉那东西从凶前滑落腰间,他赶紧在床上抱紧双膝,道:“你能保证不会占便宜?”
湛祯诚实道:“不能。”
咸笙瞪他,湛祯打补丁道:“不过肯定不会伤你,背上伤比你重多。”
换句话说,他也挺怕挨打。
咸笙无情道:“那也不要你。”
要说委屈,那委屈地方可多去,如果只是被情绪左右,只怕他这会儿又要缠绵病榻。
咸笙不敢去想自己委屈,哪怕偶尔情绪深渊,只要想着父母兄长尚在人世,大梁百姓免于战乱,就有种油然而生高兴,即便可能辈子都见不到他们。
上好药,咸笙又让月华寻来胸垫。大都贵族多奢靡,好男风者众多,其中也有些爱好比较奇特,于是就诞生些奇技*巧手艺人,这其中,便有‘点蕊白峰’,通俗讲,就是假凶。
无论手感还是模样,都与真辱极为相似,就是穿戴方法有些特殊,为此,月华还专门去学。
咸笙原本准备等天暖再用,如今看来是等不。
湛祯看着他,咸笙面上有恃无恐,身体却微微紧绷起来,像被野兽盯住兔子,或许是感觉到他畏惧,湛祯放下药瓶,道:“孤去书房。”
咸笙目送他出去,紧绷身体才终于放松下来,月华很快走进来,道:“太子让奴婢进来给您擦药。”
“嗯。”
月华心情复杂,转身去打湿毛巾时候擦擦眼角泪花,在她看来,咸笙再怎是男子,可自小也是娇生惯养,嫁来晋国是湛祯逼迫,怎也不该言不合就动粗。
她很快回来,咸笙乖乖被擦着脸,看到她红起来眼圈,安抚道:“他没打,你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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