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看他眼,很想拒绝,但还是没忍住,点点头。
湛祯便命人将贵妃椅抬出去,然后将他抱起来,道:“想要什就说出来,你声不吭,孤怎能知道?”
察觉出他小脾气,咸笙软软搭句:“你现在不是知道?”
四目相对,湛祯宠溺亲他下。
他窝在榻上,湛祯则坐在边儿,给他剥瓜子,随口道:“孤与你兄长去信,方才收到回复,说已经启程来上京。”
戚思乐道:“到底是公主,若是不小心伤哪儿,可如何向陛下交代?”
“江钦会保护好她。”
咸笙抬眼,迅速瞥眼戚思乐,后者居然也在看他,咸笙觉得他有话想说,但似乎顾忌湛祯,最终还是随便絮叨几句就离开。
戚思乐疑心远比湛祯要重,想必与他是断袖有关,但他为何不直接与湛祯说?
咸笙心乱如麻,吃药又躺下。
湛祯原本还挺凝重,结果硬生生给他表情怼出来丝尴尬,时忍不住想教训他通,但顾及他身子,又凶不起来,只能在他嘴上亲口,以做惩罚。
咸笙不舒服时候胃口很小,临睡前湛祯又哄着他吃几口,难得主动去小榻上躺着,侧耳听他动静,察觉晚上都没怎翻身,不禁皱皱眉。
这件事让他对咸笙体质弱有次新认知。
戚思乐第二天便搬过来,还带个小药童,据说是以前从路上捡回来,很是机灵懂事,跑前跑后殷勤很,也很讨戚思乐喜欢。
等到切收拾妥当,戚思乐便搬个小炉子,边翻书,边往里头丢药,花好几个时辰熬碗药汤。
他抬眼看咸笙
不知道是不是跟戚思乐药有关,这碗药下去,咸笙明显感觉力气在恢复,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在床上躺好几日,值得提是,咸笙发现湛祯在有意不让自己跟戚思乐独处。
咸笙边觉得庆幸,边又十分忐忑。
这日天气不错,咸笙有些向往,便让人开窗户,坐在床头朝外看,尽管除铺天盖地白,他什也看不到。
“想出去?”
耳边传来声音,是湛祯。
然后当天晚上,他又亲自将药送过来,“这几日翻翻书,写个新方子,当会对你病有所改善。”
湛祯如今对咸笙形影不离,军务都在卧房处理,见状便起身接过来吹吹,咸笙则道:“多谢小皇叔。”
戚思乐笑笑,问湛祯:“听说你答应阿瑾去军营?怎突然同意?”
“她不愿嫁人,就暂且跟着江钦长长见识也好,以后刀里来火里去,说不定就明白深闺好。”湛祯吹着勺子,把药喂到他嘴边:“苦吗?”
“还好。”更苦药他都吃过,今日药反而有些微甜,虽然依然古里古怪,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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