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说过这长话,时不时就要停顿下,努力找到切合描述方式。
而德里克也从开始凝神倾听,表情再次变得言难尽,三观受到超现实魔幻主义洗礼,风中凌乱,摇摇欲坠。
魔法?
雷切尔会魔法,挟持奥布里与莎安娜,还对阿什有企图。
流浪剧团也会魔法,能凭空变没大帐篷,还能迷惑村里大家睡上觉后连记忆都出点小差错?
德里克叔叔大概是去内森老师那里求证。
正是因为信任他,德里克叔叔才会去求证,而不是当他胡言乱语,随意糊弄打发他。
过很久,德里克才裹挟着湿气走回来。
脸不可言说复杂表情。
雷切尔失踪。
阿什吐字特别清晰。
别开玩笑,这种事怎可以乱说?——如果说这话人奥布里,德里克定这样严词制止再巴掌呼扇过去。
可现在说人是阿什。
信用度满点阿什。
“……”德里克有点混乱,头疼得扶额,“你是怎知道?”
便喝点,别噎着。”
阿什又乖乖地端起水杯啜口。
德里克坐在他对面,等阿什吃差不多,才开口:“想说什?脸色比之前还难看。”
阿什捧着水杯,时间不知从哪里说起。
想想,还是从雷切尔开始吧。
后个会魔法干掉前个,还好心地留下个危言耸听预言?
德里克:“……”他还得缓缓。
内森还以为雷切尔是出门散步,但德里克四下打听圈,今天村里确实没人再见过他。
现在除他和阿什,别村民都还没察觉到这点异样。
德里克重新坐在之前位置上。
“说说看吧。”他艰难地启齿,“他是怎出事?”村里发生这样大事,唯注意到、知情居然是个刚成年孩子!想到阿什亲眼目睹场死亡,德里克心头那滋味,啧!
阿什坐端正,开始重头说起来,包括他开始就对雷切尔抱着警惕。
阿什说:“看见。”
“阿什,是不是昨晚你做噩梦?”德里克抹把脸,斟酌着用词,“你是不是把梦里发生当成……呃……”好吧,他自己都说不下去。
阿什又不是奥布里那种,做噩梦分不清现实,咋咋呼呼得全村都知道蠢货。
“你等等。”他向阿什做个暂停手势,然后大步冲出门去。
阿什默默给自己加杯水,心里也和温水样暖烘烘。
“德里克叔叔,今早你有没有看到雷切尔?”
德里克摇头:“还没碰上。怎?”
“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阿什说,“他昨晚死。”
“什?”德里克往前坐坐,觉得自己大概听岔。
“雷切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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