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难,有山有水,藏风平气,开阔平整,除公园就是公墓,们又不可能真去坟头蹦迪,公园没有宵禁,子时,古镜,白烛,和云玉站在镜前,秦风远远地在林子里靠着树抽烟,这个季节半夜真不适合在户外待着,老北风像刀子样割人脸,地上还有残雪,深冬树木枯瘦又憔悴,大风吹,枝杈发出些细细碎碎声响,填补着们之间沉默空白。
从口袋里掏出香:“准备好吗?要点蜡烛。
说:“你先听说,你这样,你教怎办,你甭掺和这事儿,在旁边站远点看着们,万有什情况,你奶下打个辅助就完事,明白吗?”
他眼睛立:“你放什……”
打断他:“万真要出什事,爸妈你得负责送终呢,你开始就答应过。”
他疯狂吐口水:“呸呸呸呸,乱说什。”
说:“你先答应,无论出什事,首先保证自己安全。”
眼睛里:“值得吗?”
反问道:“那你甘心吗?辈子当个恶鬼陪在身边,在人间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身份没有记忆,不知道从哪里来,永不入轮回,眼睁睁看着生老病死,你甘心吗?”
他沉默。
摸着他脸:“你如果觉得不甘心,豁出命来都是值得。”
他很久很久没有再说话,只是抬手紧紧抱住腰。
秦风神色复杂地看着,良久,说句:“好。”
笑笑,拍拍他肩膀:“干嘛啊搞得气氛这凝重。是说万,万你懂吗,就是切个阑尾还得给你列堆手术风险呢,你看哪个是切阑尾时候挂手术台上,哎,你师父怎教你,来让开开眼。”
秦风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纸条:“师父告诉,这个东西本来要在至阴之地弄,但是考虑到你俩特殊情况,阴气已经够够,需要找个……嗯,山北水南,得水为上,藏风次之……开阔平整之地,”他艰难地辨认着纸条上字迹,“天哪师父这写都是什,勾勾巴巴,‘置三白烛于镜前,于子时三刻燃之……’没。”
说:“没?不用放血什?还以为你师父那支就是野兽派天师呢,回回做法事都跟杀猪似。”
在今夜子时三刻之前,们终于找到符合秦风师父所说堆条件地方。
他说:“柏舟,如果可以,也想和你有以后。”
他说那句话时语气和神态让心疼,也让勇敢。
俯身抱住他,抱住全部软肋与铠甲。
他向期许未来,没有什比这更能让无所畏惧。
秦风果然下午飞机就到,见面兜头就是句:“别跟扯没用,不回去,冰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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