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公孙珣摇头道。“只要随义公兄并出塞,那个受过家母资助才有今天这个好位置叔父必然要奋力接应,否则母亲也好,族里长辈也好,断然饶不他……到时候,假军令自然也成真!”
“少君前途远大,何必随逞匹夫之勇?!”韩当既惊且羞。
话说,他刚才问‘进’不问‘退’,就是认定对方是要劝自己知难而退,去做对方宾客。可没想到,人家不止是愿意帮自己继续谋划突袭事情,而且还要和自己起出阵死战!这岂不是让他惊愕之余又羞愧万分?!
“有何不可?”公孙珣闻言倒也不急,只是嗤笑声,昂首反问句话而已。“信得过义公兄武勇,义公兄反倒信不过胆气吗?!又不是没见过鲜卑人,也不是没杀过人!三十骑劫营,愿将这条性命托付于义公兄,义公兄怎讲?!”
……
战吗?!”
韩当勃然变色,忽按刀出鞘:“生死而已,燕地男儿,有何不敢?!”
“好!那伙伴之中,愿意随义公兄并肩死战又有几人?”公孙珣不慌不忙。
韩当略思索,立即放回刀柄,正色答道:“十五人,都是骑卒!”
“近日从家中仓促过来,并不是为公事,所带族中子弟、宾客并不多,其中善于弓马精锐宾客……大概也是十五六人。”公孙珣若有所思道。“三十人前往突袭,义公兄可有把握撼动敌营?”
“韩当者,字义公,辽西令支人,以便弓马,有膂力,知军事。”——《旧燕书》·卷六十九·列传第十九
“有!”韩当略思索,当即咬着牙答道。“敌营中不过两三千人,又纷乱无序,只是突袭乱营,三十人足够!当然,如果主计真能说服于长史,有五十人最好!”
“没有五十人,只有三十人。”公孙珣幽幽答道。“因为此番出战就没准备说服那叔父。”
“这是何意?”韩当为之愕然。
“刚才在卢龙楼上就细细想过。”公孙珣坦然答道。“如今这卢龙塞中,除原本驻军,还有右北平、辽西两郡支援过来郡卒。别倒也罢,把守卢龙楼大门那些人恰好是辽西郡所属,想来是认得,更不要说这城塞中人尽皆知,是长史侄子……”
“莫非是要假传军令?!”韩当这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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