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也躬身而拜,然后看眼正面色惶恐瞅着自己贾超,也不说话,直接就在县中兵卒带领下和韩当等人去对面大桑里中这贾超兄嫂家。
而到对方家中,进入早已破开大门来,公孙珣也不去牵马,而是直接屏退所有吏员、兵卒,只留着韩当人侍卫在旁,这才把屋内贾超兄嫂给叫出来。
几番催促之下,贾超那兄长终于和自己妻子跌跌撞撞走出屋子,而且二人都是面色苍白双目通红……只不过,和后者畏畏缩缩不同,前者甫见到立在院中那二人,竟然直接‘扑通’声跪下来:
“求少君救救兄长!”
公孙珣还没说话呢,旁韩当却忍不住上直接前步,然后揪着衣领将此人从地上给拽起来:
整个人俯身在地恳求道。“草民自己知道罪无可赦,只求死而已……唯有件事情定要说清楚,恳请贵人听听!”
“让他说。”耳房里崔县君突然亲自插口道。
“县君让你讲。”
“谢贵人!”这贾超努力以头抢地道。“家父五年前就已经去世,家母年前也已经离世,按照律法,虽然刚刚回家,但和家兄贾平却已经算是分家。而这次孤身从军中回来,只有匹马把刀而已,如今也都已经牵扯到案中,断然不敢多言。可是兄长与嫂子,还有家中房屋田地余财,按照礼法风俗,却都应该是兄长该得。所求,便是贵人按照律法封禁在下家产时能够不牵连兄嫂……唯此而已!”
贼曹低头不言……他知道,这时候不是自己说话时候。
“你这厮,到底叫贾超还是贾平?是兄还是弟?若不能说个清楚,家少君凭什来帮你
而果然,不过多时,县君竟然亲自出来说话:“不想你个黔首,竟然也晓得孝悌之道。既然如此,来做主,这家产封存适可而止,绝不牵连你兄嫂。”
“谢贵人恩典。”这贾超涕泪齐下,俨然是真感激到极点。
“既然如此。”旁公孙珣忽然开口道。“刀已经封存,匹马而已,县君不如让小子去那大桑里他兄嫂家中走趟,帮县中牵回来,也算是结果这个首尾……不知县君意下如何?”
“也好。”那崔县君随意点点头,回复很是干脆,毕竟嘛,这犯人心求死,不出什幺蛾子,你好好大家好,那县君看公孙珣自然也顺眼不少。“这马本来就是贤侄你送给他,你去牵来,顺便去他家中抚慰下他兄嫂,也算是尽友人心意……先回乡中亭舍处休息,人犯也要先压到亭中看押,贤侄若此番事,可以来找,你到时候再好好亲近番。”
言罢,竟然直接迈步走……众乡民赶紧在那太平道人带领下再度跪拜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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