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些财货不值提。”吕范握住对方手,却忽然变色冷笑。“今日可是你自己说,这吕子衡难道会穷辈子吗?这些财货,你不给,将来就挣不吗?”
公孙珣脸上抽,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还有这个丝履事情。”吕范又略显嘲讽低头指指脚下。“那双破鞋,从义舍中相逢算起,足足在你面前穿大半个月。而你公孙少君既能细心到打听出和刘家事情,也能细心到发现那未婚妻偷听踪迹,又怎可能不知道直在穿双破鞋呢?可你非但不说,还在加冠时只送衣冠,不送鞋履……这多作为,难道不是为今日‘脱履履之’而刻意做准备吗?公孙少君啊,你还是太年轻,总把别人想太蠢!”
公孙珣尴尬万分,只能强笑道:“看来是小觑子衡兄,这价码出太低!”
吕范闻言哈哈大笑,而等到他笑完后这才点点头:“确实是低,直说吧,这点财货与那场脱履履之戏码,还不足以买这个‘固穷’吕郎!”
对面处宽绰宅院中——不用说,这又是公孙珣备下手笔。
吕范兄嫂就候在院中,见到吕范回来,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还有神智,连连上前恭贺。而吕范只是醉意朦胧笑笑,并大着舌头说几句自己还要求学,要兄嫂收好车上财货、僮仆,然后看好家之类话,惹得兄嫂二人眉开眼笑……然后,他忽然又嚷嚷着要见公孙珣。
众人只当是醉话,也没理他,只是将他安顿在房内榻上便出去,但是,不会功夫,这公孙珣竟然真推门进来。
“就知道子衡兄没醉!”公孙珣看着坐在床榻边上吕范笑道。
“是真醉。”吕范也笑道。“而且是身心俱醉……只是,如果今日不能与公孙少君你当面谈,是根本不敢躺下!少君能关上门吗?”
公孙珣愈发尴尬……他终究是个未加冠年轻人,就算是平日里养气度能够强撑着他不脸红,但心里其实已经想赶紧逃跑,只是双手却直被对方抓着,这才不得已继续干坐罢。
然而,就在场面难堪到极点之时,这吕范却忽然又主动松开手,然后强行扶着床榻站起身来……然后,先是举手加额如揖礼,勉力弯腰——这叫鞠躬;然后
公孙珣当即失笑,然后返身关门。
“醉意太过,动弹不得。”吕范招手道。“少君且过来坐。”
公孙珣依言而行,走过来与对方同床而坐。
“公孙少君啊公孙少君……”吕范大着舌头拉住公孙珣手。“你今天给准备这多东西……又是车又是房,又是财又是货,莫非是想用这些东西买吗?”
公孙珣闻言再度失笑:“子衡兄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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