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实在不知道诸位都是豪门子弟，更是甄氏
好友……”这乡蔷夫叩首速度更快
。“
番胡言乱语，还请几位公子少君不要当真！”
“
非是不知轻重之人，你安心回去吧，省你乡中佐吏等焦急。”公孙珣连连摇头，然后径直打马而走，也不再管这个乡蔷夫如何作想。
行人再次从田间走过，耳畔忽然有清脆童音隐约可闻：“宁负两千石，无负豪大家。两千石，去冠；豪大家，去首。去冠，尤存首；去首，冠不存！”
娄圭听到这个旧时著名童谣，想起刚才所闻，不禁面色苍白，连连摇头。
而另边，公孙珣也是眉头皱，但他所思所想却又是不同——幽并之地年半载间怕是就要起大军，到时候这冀州也难免要征发徭役摊派军粮，届时，这种令人感慨童谣还能不能听得到，怕是都要两说吧？
可是此番要来做客甄家？”
蔷夫瞬间面色发白。
“罢！”公孙珣再度摇头，然后就在马上弯腰伸手，将对方拽起来道。“等并非歹人，时玩笑，惊吓乡长，倒是等不是……”
“万万不敢！”乡蔷夫哪里还敢多言。
“若是此番受惊吓，回去哪里有不适，请今日晚间或明日来甄家寻，若是寻不见，直接找甄家甄逸也行……”
不过，转念想，他却又有些自嘲起来，若是此战真能缓解边患，那冀州也是受益匪浅，自己又何必作此小儿女态呢？而且，与其在此地感慨自己力不能及事情，倒不如想着如何才能趁机立番功劳，然后早日达成自己‘努力闻达于诸侯，以求苟全性命于乱世’夙愿才对！
……
“昔前汉元康年间，涿郡有大姓西高氏、东高氏，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莫敢与牾，咸曰：‘宁负二千石，无负豪大家。’后百年，太祖过河北，见民生艰难，复闻童子传此旧谣于路边，乃驻马于侧，喟然良久。娄圭、韩当并在其侧，乃避左右讽曰：‘天下崩坏，正当英雄用武之时也，君当勉之。’太祖斥曰：‘田亩荒芜，民不聊生，不思报国，何谈己身？’圭、
“万万不敢！”乡蔷夫几乎面如死灰。
“其实哪里不是这样呢？”公孙珣复又扭头看向那娄圭。“便是你家家，个宛洛名族，个辽西世族，难道就能幸免吗？天下崩坏，无人清白，但是辈需要心里通透才行！”
“受教。”娄圭恍然若失。
“万万不敢！”那乡蔷夫看公孙珣不理他，居然直接跪地叩首求饶起来。
“你这人怎
回事？”韩当皱起眉头问道。“家少君都没跟你说话……再说，之前把你挟持过来，几把刀子对着你你也未曾叩首，如今都要放你走，怎还又叩起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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