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这恐怕才是所谓历史真相。”公孙大娘略显不安道。“之前跟你说那些东西,也不过是隔着千八百年雾里观花,很多说不定是如汉高祖杀白蛇之类附会……”
“但大势是对。”公孙珣咽口温开水后毫不犹豫地答道。“太平道张角心存二心,造反不成后反而懂得吸取教训卷土重来,熬过这段时间,恐怕会愈发做大;而按照韩遂说法,西凉羌乱隐忧未去,指不定哪天局势就要沸腾;至于山东河北,儿子则是亲眼所见,豪强压迫越来越重,几乎民不聊生;可与此同时,朝中士大夫却个个尸位素餐,宦官又只知道强取豪夺,双方内斗不休,反而没几个人愿意照看局势……所以讲,母亲你说那些,抛开小节,十之八九还是对头。这就好像现在读《史记》,稍微有脑子人都知道汉高祖斩白蛇之类说法跟‘大楚兴,陈胜王’是回事,但夺天下终究却如《史记》所言,是那沛县刘家子!”
公孙大娘抱着那只大猫缓缓点头:“这便对……个女频宫斗加灵异写手,又不指望能有什本事辅佐你能称王称霸,只要咱们娘俩能熬过这个乱世就好。所谓‘努力闻达于诸侯,以求苟全性命于乱世’,这就足够!”
公孙珣连连点头,却又把话题引到来时遇到太守家人身上。
“换言之,”公孙珣讲
术上,她可是准备用这玩意名垂千古;
然后还有娄圭这个从南阳来账房,公孙大娘更是分外满意……虽然据说是装箱子里偷运过黄河,所谓‘偷渡’是也……但能有个历史名人当账房想想都带感!不过她也说,就是有点年轻,也不晓得智力值到位没有,于是分分钟又叫来账房目前管事李三娘,让她把人带走去做培训!
总而言之,公孙大娘之前积攒年牢骚,却在甫见面时就消失无影无踪,如今更只是不停感慨自己儿子孝顺罢。
而这种表现,无疑也是天底下做母亲通病。
等抱着那只胖猫回到屋内候,近二十年没走出辽西公孙大娘又赶紧让婢女准备温开水,然后开始听自己儿子讲解些趣闻……卢植事情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提,但是些别见闻却着实让公孙大娘有些情绪复杂:
比如说曹操和夏侯家只是世代联姻亲戚,却并不是同宗门;
再比如说吕范轻松识破自己套路,却因为自己帮他仗义执言而当场认主;
还比如说那蔡文姬还在啃手指年纪,考虑到她爹长相,她也不可能是美女猜测;
最后,还有自己同门甄逸恍惚间好像就是那洛神父亲,但偏偏来时遇到他给刚出生不久女儿取名却叫甄姜……
总之,如是种种,倒是让公孙大娘跟着惊疑不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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