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王粲，便是诸葛亮和公孙定都默契
保持
沉默。
“乱世未起之前，英雄这个东西其实多指有本事人……若以此论，关云长是英雄，审正南是英雄，吕相、娄相、义公、令明、素卿也是英雄，便是马孟起、吕奉先也都是匹夫之英雄。”公孙珣长身扶刀立在雪中，果然自问自答起来。“但自从灵帝后期，末世景象显现出来，所谓英雄却又不止于才能，因为仅有才能是不足以应对乱世，说不得反而为祸世间。”
周围田丰、公孙越、韩浩，以及诸多年纪稍长之人纷纷感叹，便是从来稳重王象王羲伯也居然轻轻叹口气，而其余年轻人也多严肃起来，后者没有像前者那般经历过秩序崩塌过程，却也在少年和幼年时期见识经历过最恶
种艳羡目光目送王粲、诸葛亮随子继父职五官中郎将起离队，而后者，此时正在雪地中拜倒于亲父身前，请求训导。
“没什
可训导。”风雪中，公孙珣在河畔扶起自己儿子，也是不由失笑，却又说极为透彻。“代人有代人责任，为父再不济也能给你个太平天下……此行乃是说你既然束发，就也该接触些实务，而这天下不是还没太平嘛，总不能让你加冠封世子时点军功都无，所以才有此任。到地方，好好屯田做事，听从上司调度便可，别轮不到你插手。”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点，听得周围*员、幕属、义从眼皮直跳，但公孙定小心颔首后，却又在雪地中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公孙珣不以为意道。“你父亲
身前还要有所隐瞒吗？至于这些人，都是你长辈、友人，你这个年纪，有什想法都不丢人。”
“大人，是这样。”公孙定闻言勉力行礼相对。“之前袁绍败亡，大人便将大事交与吕相，私下带去见卢毓父亲，也就是大人两位恩师之，小人师公，如今又带来拜祭另位恩师……如此举动，必然是想让小人临行前受教些什。大人，且不提职责，你总该对小人有些期许吧？”
“这是自然，你没领会吗？”公孙珣微微挑眉。
“小人此次确实半懂不懂。”公孙定抬头认真回复道。“昭烈公毕竟已经去世多年，小人无法直接受教，而大人虽然言传身教，可也似乎没有真正将要教导东西摆出来……前日在舍中，小人总觉得父亲大人明显没有把有些话说透。”
“其实只是少临门脚解释而已。”公孙珣不由失笑以对自己长子。“带你见两位恩师，无外乎是想让你受教二，好做个英雄而已。”
公孙定心中紧，却又茫然抬头，那样子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敢问大人，何为英雄？”
公孙珣正色望天叹道。“也想问你们呢，你们眼中何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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