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是想说,喜欢哪首诗,不是说算,是那位兄长说算?”刘备几乎是立即明白过来对方意思。“谁让咱们打败仗呢?”
“正是此意!”鲁肃黯然以对,却也神思清明,再无停滞。“当此时也,燕公
是合情合理,刘备也只能颔首。
“其次,江南统,便是要握有荆襄,而握有荆襄便能握有三分主动。”
“此言何也?”刘备终于稍微起些兴趣;
“主公须知,襄阳以北便是南阳,南阳这个地方乃是天下心腹命门之处,北可趋洛阳旧都,西可通汉中,西北则是三辅,东北便是中原,东面则是淮北……只要有人自此处出兵,那燕国再强大,也要以此处为先。”鲁肃指着筷子后面个酒杯越说越利索起来,最后竟然有几分激昂之态。“换言之,只要荆襄在手日,则北面便日不得安,主公或遣心腹大将,或自持此处,频频向北,则不止是寿春,恐怕它处也会战机自现!而这种要害之地如今却只在刘表这种守户犬手中,不得施展,主公难道没有意吗?”
刘备微微颔首,他知道鲁子敬说是对,荆州北面这块地方,具体来说就是襄阳周边,实在是天下局势之中枢,旦入手,便真能重新获得定主动权。而主动权……
“其三,江南统,也是自保之必须,因为整个大江乃是抵御北面最后条线,得之方能论其他。”言至此处,鲁肃不由稍微回过神来,然后望着案上那条竹筷微微叹气。“主公,自古以来,欲成大事,当有形胜之地,亦称王霸之基……恰如燕公昔日与董卓争三辅,为便是三辅之地,与袁绍决战,求得就是河北全取,而三辅、河北这些地方自古以来就是最传统也最有效基业之地,得之便可轻松出击,进取天下,而退守却又能时无忧。”
“大江之南也是如此?”
“不错。”鲁肃抬起头来严肃以对。“正是大江!且恕臣直言,大江以南固然地域广大,然以人口、财富而论,皆不足再当基业,长江线便是最后条线!两淮既不可保,则江东至荆襄,便是最后块可当北面王霸之基!”
“子敬说好。”刘备声叹气。“说极好……能在这种局势下再给找到条路,还能有什所求呢?只是子敬,江南统,谈何容易?北面那位兄长,真会给这个机会吗?”
“这便是臣接下来要说。”鲁子敬从案上取回酒樽,满饮口后,便放下来指着空樽继续严肃以对。“主公,咱们打这场大败仗,江北之地再难保有,但更关键不是地盘,不是筷子摆在何处,而是经此战,天下再无人能主动挑战燕公!天下之事态、进取,皆只能听北面为之……咱们樽中已经确实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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