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忽然陷入沉默。
虽然是帝王家
，但毕竟是寻常人家转变过来
，公孙大娘这个当家人又素来没谱，所以不远处堂上，早已经失控……当然，应该还是比汉高祖家宴要高端
点，但也仅此而已。
而此时，公孙珣小女儿，也就是蔡夫人所出那位，年方三岁，连大名都没取，勉强能走路，正在牙牙学语，直接从姐姐公孙臻怀中脱离。而公孙臻偏偏正与姐姐公孙离在说些什
，所以时并未注意，却是让小妹在堂中绕圈后直奔堂后角落中祖母而去。
公孙珣情知这是小女儿并不认识自己，也是不由心软，便直接上前中途接住，然后抱在怀中，这才重新振作精神感叹起来：“想想之前在辽西柳城，母亲还在为
婚姻着想，不想转眼自己孩子大大小小，却也切实到谈婚论嫁地步，真是岁月催人老。”
“你还好，看你这个身板，满打满算再过五年统天下，登基称帝，然后再来二十年治政……总该是有。”
倒不是他如何看轻公孙臻，主要是此番回来，连长子都晋位五官中郎将，作为父亲，他已经有些觉悟，该撒手还是得撒手。
“其实，按照‘经验’，皇家子女本该和功臣子弟，尤其是元从、武勋之后联姻。”公孙大娘复又微微感慨。“吕扶死讯传过来，是想过吕据，吕据这孩子其实挺不错，就是性格急躁点。”
“阿越那里女孩多，给他配个吧。”公孙珣不以为然道。“主要是自家孩子，尤其是这四个大，自幼养在身前，未免不舍得，所幸子女尚多，以后再慢慢说吧。”
“可照这说，阿平婚姻又如何？不是被你用来安抚董卓旧部吗？”
“半半吧，对董卓还是存几分私交，他在并州任上也对帮助良多，而且，当日已经下定决心，务必杀其弟侄以谢天下……换言之，当时董氏就已然算是绝后，所以才会时不忍。”
“自古焉有四十岁太子？”公孙珣边逗着怀中女儿边忽然觉得好笑。“按照母亲那些‘经验’，真要是再来二十五年，与阿定未免届时只能留个。”
“你是开国之主，只要你不逼迫过甚，他哪有什底气对付你？”公孙大娘没好气道。“你看你给他留那些人，郭嘉、赵云、诸葛亮，最多加上司马懿、王粲，除个司马
“还是显得对阿平有些不公，因为这个婚姻，他在学校里经常被人敬而远之。”
“为何？”
“能为何？有心人总是以为你要捧他来限制阿定，但阿定如此地位，从长远而言又不可动摇，所以聪明人又不免担心有朝日他会被你扔出去祭刀。”
“何至于此？”
“这便是帝王家寻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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