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统在荆州,只觉得荆州虽上下皆不欲降,然若益州下、交州降,则荆州三面被围,却也只能束手而伏于燕公刀下,所以才想着来益州看看……彼时想乃是益州与荆州仿佛,上下皆不欲降,却又有山河险关,或可当河北兵锋。但来到此处后才发现,蜀道天险是不假,可益州人心却早已崩散,上下唯刘氏父子不愿降服尔,也怪不得燕公要先取此处……”
费伯仁忽然插嘴:“足下以为,姑父、表兄为何不愿降,是为吕布事吗?”
“吕布不过是个说法,其人之死乃为曹操故,此事中原人尽皆知,刘荆州或许有此虑,在刘益州这里就真只是年老畏死借口罢。”并不知道刘表已经不是刘荆州庞统微笑以对。“投降风险总是有,但不过是如今日刘府君自己所暗示那般,其父素行无状,老年心亏,又迷信不堪,贪生怕死,所以才不愿降……至于刘府君自己,今日那位张曹掾说也很透彻,刘府君是年轻气盛,再加上初尝权位,所以打心底不愿撒手罢!此事从那貔貅事便可尽知,去年以貔貅事驳斥迷信是他,后来借此妄称神异也是他,却不都是为子承父业,以掌权势吗?”
费伯仁居然无法驳斥。
“但这正是这二人取祸之道。”庞统继续缓缓言道,却又忍不住叹口气。“今日才知道,刘益州割据最早,却居然最不能定地方人心!别地方,也有本地、外地争端,也都度不可开交,但多在建业之始。如刘玄德、曹孟德,还有燕公,乃至于刘荆州,开始时部下皆有地域之争,可他们都能面安稳地方,面尽量赏罚分明,所以到后来,便都渐渐不会为此事而累,唯独益州这里,居然如此不堪……”
他劝北走,才直接弃蜀地准备去北面……伯仁求贤,何故只寻来?”
费尚时愕然。
而那丑陋少年,也就是襄阳庞统,闻言也时失笑:“怎?若韩信如鄙人这般容貌,萧何便不追吗?”
费尚更加尴尬,便避席在地上朝着庞统认真礼:“是在下以貌取人,请足下见谅。”
庞统见到对方如此有礼,却并不在意,只是微微正色以对:“足下如此恳切,统无有所报,只有言相赠,聊做回礼。”
费尚愈发沉默。
“足下知道吗?燕公之所以没有先
“请足下见教。”
“蜀中人人皆欲杀刘氏父子,足下还是早早脱身为妙。”庞统恳切相对。
费尚愕然时,却偏偏身为刘氏近亲,因故晓得刘焉当日疯言,所以不免正色相询:“在下愚钝,请足下试为解惑。”
“此事易尔。”庞统见到对方态度如此诚恳,便在树下从容做答。“君知为何劝兄携到蜀中游吗?”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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