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个出身名门,才智胜自己兄长十倍,昔日却只能在此地做个低阶吏员之人!
因为就是这个人,抓住蜀中最后次翻天覆地机会,成如此大功!
“所谓刺人,无外乎三点!”张松迎着这些目光,却是觉得胸中愈发激烈。“其,便是抓住要害……徐侯至蜀地,不过数日,便断定要害在刘焉而非在刘范,这便是眼光!不像尔等有些人,生在蜀地、长在蜀地,居然还有人以为大权俱已至刘范手中,整日围在他身边拍马,简直愚不可及!军权全在刘焉手中,未曾有半分移交!”
“其二,便是不做多余之事……徐侯寻得做文事,寻得吴子远做武事,乃是知道二人是蜀中难得可堪用之人,所以再不理会多余事宜,也不多寻无能之辈,这也是眼光,更是谨慎!”
“其三,便是奋力刺而已……此事说来简单,却要大勇气、大魄力,问你们,徐侯今日举止,与班定远定西域事何其类似?!尔等或碌碌无为,或投机取巧,与班定远身侧郭恂何异?”
州牧府火势如同信号般,立即就催发整个绵竹城活力。
随着吴班攻入州牧府,生擒刘氏父子,然后寻到茫茫然刘瑁,原本只是因为军官被挟持而保持某种混乱中立姿态东州士军营立即站稳立场……在部分军官被放回后,他们即刻坦露左臂,加入到所谓‘反正’序列中,所谓心向燕公‘瑁公子派’瞬间拥有支约两千多人、装备齐全武装力量。
城内也是如此,眼见着州牧府火起,原本还有点迟疑绵竹文官、幕属之流也都纷纷不敢再犹豫,而等到骑着马甲士飞驰而来,呼喊传送代行益州事‘刘瑁之命’后,这些人就更是主动。
就这样,等到午夜时分而已,徐庶就已经完成擒获刘焉、拥立刘瑁、控制东州士军营、接管城墙、把控绵竹文武等等系列战果。
事情顺利宛如在梦中般。
张子乔恐怕确实是平日里憋坏,此时奋力喷,
“非是侥幸!”
张松立在郡守府前台阶上,昂首挺胸,面色在火把映照下显得通红片,却是趁着徐庶等人尚未从州牧府那边过来,正与身前众仓促汇集起来蜀地文武大放厥词。“告诉尔等,此事非是侥幸!须知,徐侯此举实乃刺国之举也!而刺国如刺人……尔等刺过人吗?!”
台阶下,火光与阴影之中立着无数蜀中文官幕属,有人面带笑意,有人沉默不动,有人弯腰俯身,有人肃立不言,但在刚刚又对徐庶改称呼张子乔看来,所有这些人其实都在用种夹杂着羡慕、妒忌、愤恨与不平目光来看他!
没错,就是羡慕妒忌恨!
就是用这种目光来看他这个容貌短小,形态丑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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