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们且安坐听着便是…
责……如此情境下,有些本不该拿出来说话,在这个大庭广众地方,反而不需要遮遮掩掩!
“诸君。”公孙珣扶刀靠在座中,依旧不见喜怒。“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有些人,以为孤到这个份上,离成为天下之主只差半步,不免心急。所以趁机拿什天命舆论来绊住孤,想让孤给他们官做,或者稍微废弛新政,以换来他们为孤摇旗呐喊,以换来所谓皆大欢喜。所谓靖安台事、辽西地震事、汉帝有后事,还有鼓吹开恩科收人心事,都是如出辙!若孤答应,他们接下来定还会请求缓行度田,请求义从以家世、品德广纳贤才!然而,这些东西,事关根本,孤是步都不会退!”
刚刚进入殿中司马懿下跪请罪之余,听到此言,忍不住偷眼去看下身边董公仁,却被后者瞪回去。
“至于说天命……”公孙珣没有太在意司马懿进入,而是直接从虎皮上起身,扶刀绕到身前几案之前,也就是虎头侧、刚刚立定马岱身后,并扬声以对殿中文武。“孤今日想问问诸位,什是天命?文和,你是首相,你说什是天命?”
“臣以为,天命便是人心!”贾诩起身相对。“此事殿下早有论断。”
“说得好。”稍微顿下后,公孙珣连连颔首。“天命便是人心,人心便是天命,唯独人心驳杂不,无论怎做总是有人是不服你,所以自古以来,欲承天命者便要寻到最多最大最重那份人心。可哪份人心最大最重呢?从表面上看,自然是权贵、士人、豪强之流,顺着他们心意来,事情总是简简单单。但那只是表面,这份人心只能承受是家氏天命,承受改朝换代天命,稍有反复,他们就能反过来再天命卖回!依孤来说,真正天命与人心是存在最下面!”
殿中无人敢出声,而公孙珣声音也越来越大:
“大禹治水,真真正正救天下万民于水火,所以夏固有天下;商汤伐夏桀且不说,其后平四夷,定商于中原,方才固有天下;武王伐纣也不说,可依孤来看,后来周公定礼,八百诸侯经营天下,共成华夏,才是周有八百年天命根本。”
“再到孤这里,虽然力有未逮,却也想做些超出家姓事业来,这个事业孤早在未央宫前便公告天下,就是要废世族、豪强之天下,建寒门小户之天下!而如此作为,不是针对你们某些人,而是因为世族、豪强之流实乃汉室倾颓之根本!实乃天下不公之源头!孤为行此事,放在以往,便是讨董伐袁灭曹,落在眼前,便是要坚持诸般新政,并继续扫荡南方!”
有将领欲起身避席称命,士武、士匡叔侄也要说话,却被公孙珣抬手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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