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休看着他们之间
互动，心里越发觉得有些古怪。
之前在购物中心时，卓毅和“程杏飞”之间有说有笑，甚至开玩笑叫她“公主殿下”，和今天感觉截然不同。
——有某种奇异猜测在沈郁休大脑里
闪而过，他很想抓住，却只能遗憾地看着它从指缝里溜走。
程杏飞正要迈步上车，她忽然想到
什
，转过身重新看向蓝眸青年。
“沈导演，
差点忘件重要事情。”女孩诚恳地笑笑，从手袋里掏出张小卡片，递到沈郁休手中，“上次在购物中心，谢
“沈老师，不，沈导请留步。”程杏飞眼角还带着点红，刚刚试镜时太过投入，她流不少眼泪，嗓子也有些哑。
她没有问沈郁休自己试镜结果，有些话不必问，她对自己表现有充足信心。
不知何时，屋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现在正是夏秋交替时节，秋雨带寒，空气里微微带上丝冷意。
程杏飞车子停在拐角停车场，走过去还有段距离。
见她衣着清凉，并没有带伞，沈郁休回过身吩咐下属：“屋里有伞吧？给程老师拿把。”
。
随着她知名度越来越高，她已经很少参加“试镜会”，P姐邮箱里躺着数不清剧本邀请，等待她去挑选。
现在她成为被“挑”那个，她跃跃欲试，想要证明自己能力。
她需要这个机会——方面，沈郁休是她年幼时偶像，曾激励她勇敢走入这个圈子；另方面，她要登上大荧幕，让林国栋看看他错有多离谱！
程杏飞轻轻阖眼，稳住心神，调整状态。
“不用。”说话人是直默默跟在旁边卓毅。他很安静，从始至终都与程杏飞寸步不离，像是个严格执行程序命令机器人。卓毅边说着，边脱下自己西服外套，直接搭在女孩肩膀上。
宽大厚重外套上还残留着他身体温度，程杏飞愣，不知为何脸上多丝热意。
卓毅恭敬地说：“程小姐，你先在这里避避雨，去开车。”说罢，他便踏入绵绵细雨中，走向停车场。
几分钟后，卓毅把车开到廊下，又赶快下来为程杏飞开车门。
雨丝打湿他肩膀，他在雨中站得笔直，像是个忠心耿耿士兵。
等到再睁眼时，滚烫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她满面激动，双拳紧握，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颤动——这时她，已经化身剧本里那个踏在时代思潮前列女学生，响亮地喊出剧中口号！
沈郁休眼睛微微亮，不由自主地向前探探身子。
……居然能秒就入戏，看来程杏飞演技，比他想象还要好啊。
……
半小时后，试镜结束，沈郁休亲自送程杏飞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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