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得是这样近，近到厉橙可以清晰地闻到萧以恒发丝上那熟悉
洗发水味道。
与厉橙身上味道
模样。
金发男孩吞
口口水，他们身高相差无几，在如此近距离下，甚至连萧以恒细密睫毛都数得清。
他动也不敢动。
那双上挑凤眼专注地看着他，瞳仁是浅褐色，映着个小小自己。打湿头发散在额前，高挺鼻梁下，嘴唇被蒸汽熏得殷红，更衬得皮肤白得像瓷，
厉橙看不到他表情，金发男孩翻找许久，终于找出件还算干净T恤和备用校服裤，如果忽略T恤上“精忠报国”和奇怪霉味话，萧以恒还是勉强能穿。
萧以恒有些嫌弃地把衣服裤子放在旁边椅子上，双手抱胸，问：“那校服外套呢？”
厉橙捂住自己身上画得花里胡哨衣服，咬牙道：“这件不行！”他身上校服外套太有他个人风格，若萧以恒穿这件出去，不知道学校里要传什
风言风语呢。
萧以恒挑眉：“
刚刚看到你衣柜里，还有件。”
“你看错！”不等他说完，厉橙就提高音量否认，“没有，根本没有！”
衣服呢？！”厉橙唰下移开视线。
太奇怪，明明他和队友训练时，大家穿得都很少，甚至还有人直接穿三角泳裤训练，厉橙早已见怪不怪。但不知怎，当萧以恒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中时，他心跳抑制不住地加速。
萧以恒装作没看到他紧张。
“衣服已经脏，不可能再穿。”萧以恒回答。他有些洁癖，被淋上涮笔水衣服他是绝对不会再碰。
但他心底还有另个声音——他刻意以这幅模样出现在厉橙面前。
他表现得如此反常，萧以恒眼睛慢慢眯起来。
“真没有？”他慢条斯理地问。
“没有！”厉橙后背紧紧贴在更衣柜上，用整个身体挡住柜子，不让萧以恒碰它。
两人视线碰撞在起，萧以恒眼神平静、镇定，而厉橙目光也没有露出丝破绽。
忽然，萧以恒伸出只手撑在厉橙身后更衣柜上。
他想知道，这只炸毛小狮子也会害羞吗？
他边说着，边迈步向厉橙走去。
厉橙慌乱地从原地弹开，拉开自己更衣柜，恨不得把整个人埋进去，翻找起来：“这里，这里有备用衣服！”
厉橙更衣柜很大，他是游泳队种子选手，可以优先选择衣柜，他自然选最大那个，又高又大，里面甚至可以挤下个人，不过现在更衣柜里面堆满他杂物。他从来都不收拾，衣柜乱得要命，各种衣服叠都不叠，就那样团在起。
萧以恒瞥眼，当他看双脏兮兮球鞋和T恤缠在起时，他眉毛不禁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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