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想去街对面买杯咖啡。
手腕上有什松开下,木珠子噼里啪啦地落地。
心里弦下子断开。
他在周围人诧异目光里,半蹲在地上,颗颗地找。
九十七……九十八……
他有些心不在焉,反复地看手机屏幕。
依旧没有回复。
分手,就不能发消息吗?
他不懂,可能路执懂。
那他这样,算不算是纠缠不清。
听起来很傻逼。
【这儿东西好难吃。】
所以呢?
幼稚。
最终他只是拿手机,编辑段简短文字——
方砚唯只好先回方嘉弥给他找住处。
桌子上放着方嘉弥给他准备留学材料,以及份语言学校录取通知单。
午饭时间,他下楼,想去街角买份快餐。
他费挺大功夫,才让对方明白他是什意思。
要是路执在话,应该就——
有只手拍拍他肩膀,他迟疑着抬头,摊开在他面前手心里,躺十颗檀木珠子。
“找这个?”面前人说。
“嗯……”
眼前人穿着身白大褂,眉眼微冷,眼尾有颗泪痣,递过来手腕上,悬着只
航班降落在A国,北半球冬季,大雪。
这是他出生以来,见过最大雪。
方嘉弥在机场等他。
几年不见,方嘉弥眼角多几条细纹,脸上带着点倦容,但人还同往日样漂亮。
“方方,长大。”她说。
还有十颗,为什怎找都找不到。
路执视若珍宝佛珠串,怎到他这里,就被弄坏。
他缓慢地蹲在地上。
说分手时他没哭,见到方嘉弥时他没哭,可现在佛珠散落地,他把脸埋在手心里,哭得不能自已。
他闻见抹若有若无桂花味。
可他只是想把自己平安落地消息,告诉路执。
直牵着他根线,摇摇欲坠。
他仿佛悬在半空中,找不到落点。
能带他降落那个人,被他留在遥远鹭屿。
广场上,钟声敲响。
[方块A]:平安落地。
他等十分钟,路执都没有回复。
他心里空荡荡。
路执不会再理他,他没有男朋友。
下午,留学中介打他电话,约他在市中心广场见面,给他讲申请大学要求。
他们已经分手。
路执不会理他。
他忽然很想给路执发条消息。
发什?
【过得很好。】
她没有问他关于路执事情。
“Lirika怎样?”他问。
“昨天住院,在体检。”方嘉弥说,“下周就准备手术。”
“那去看看她吧。”方砚唯说。
“你先回去休息。”方嘉弥说,“坐这久国际航班,你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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