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唯放下毛巾，用手背抹
下嘴角。
“男朋友。”他抓住路执
手腕，狡猾地笑，“你故意。”
“谢谢。”他说。
“学弟是交换生？”学长问，“哪里。”
方砚唯报个学校名字。
路执把毛巾扔到他头上。
他抬手抓毛巾，胡乱擦擦自己湿掉头发，把头发揉得翘起几根。
这个打法，好像还很野。
还有那个点名让他们照顾交换生学弟，跳起来就是
个带球上篮是怎
回事。
凌佩来回蹿十几圈后，他发现，体育学院这帮人，他妈开始认真。
说好节假日友谊赛，突然就有剑拔弩张氛围。
方砚唯从对方球员手中截过球，丢向路执方向，路执借着凌佩防守，小跑几步，扬手将球扔进篮筐里。
“渴？”路执问。
他点头。
路执手里还有半瓶水，闻言拧开瓶盖，递到他嘴边。
他双手压着头上毛巾，仰着头，让路执喂自己水。
体院学长被凌佩叫走。
九月傍晚阳光艳烈，路执在众叫好声里回头，看见方砚唯双手抓着红色球衣下摆，在给自己扇风。
哨声吹响，新轮比赛又开打。
方砚唯胡乱用手背擦擦汗，又冲进人堆里。
场比赛结束，他坐在看台上喘气。
红色球衣和腕带都被汗水浸透，额发半湿，他把脚踩在下级台阶上，扬手接体院学长递过来瓶未开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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