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好啊。”方砚唯对着照片上的少年说，“你弟弟路执，是我的了。”
路执哂笑了下。
“走吧。”路执说。
方砚唯：“嗯。”
那场荒唐的家庭闹剧，无声无息间早已落幕。
车在鹭屿郊外的一处墓园边停了下来。
郊外幽静，他跟着路执往山坡上走，直到路执在一处墓碑前停下脚步。
他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
照片上的少年，眉眼温和，眼睛和嘴角都带笑，气质像春夏之交的云。
方砚唯：“？”
看望谁啊，这合适？
很快他就知道，路执要看望的是谁了。
路执原本想让他在家里休息，但他执意要跟着，路执没办法，只好让他上了车。
昨天的小弟又来载了他们。
花？
搞完送花吗？
路吱吱什么时候这么浪漫了。
“我下来拿！”他说。
路执：“？”
路执面无表情。
“还得是我找上你。”方砚唯得意，“要不是我主动，你就继续当你的孤家寡人。”
路执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下。
“你打我？”方砚唯问，“你老婆没了。”
路执的嘴角牵了下，终于不再是
说好的初秋假期，变成了换个地方睡懒觉。
晨曦透过窗纱，斑驳的光点在地板上闪烁着，男生的小腿从被子的一角下露出来，压在雪白的床单上，线条感清楚漂亮，脚腕上有几道红痕。
方砚唯懒散地踢开被子，伸了个懒腰。
旁边的床是空的，路执好像半个小时前就起来了，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男朋友。”他招呼，“把我衣服扔给我。”
没有谁应该被遗忘。
也没有谁，生来就要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你小时候爱笑吗？”他问。
路执看他一眼：“不爱。”
方砚唯：“你现在笑一个。”
虽说是同一张脸，但怎么看都不是路执。
“这是……路琢？”他问。
“嗯。”路执说，“是我哥。”
墓前空荡荡的，似乎许久没有人再来过了。
路执俯身，把花束放下。
[男朋友吱吱]：腰疼吗？
[方块A]：还好。
[男朋友吱吱]：黄豆泪汪汪.jpg
[方块A]：你开班吧，大白莲。
[男朋友吱吱]：。
路执：“等……”
方砚唯已经开门出去了。
几分钟后，路执在房间里等到了茫然的方砚唯。
“你为什么要买一把菊花？”方砚唯问。
路执：“看望。”
路执扬手丢过来一件黑色衬衫。
他把衣服穿好，下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还行，锁骨边的吻痕，穿好衣服，就不大能看见了。
内线电话响了，他刚好就在旁边，伸手接了起来。
“路先生，您订的花到了。”酒店前台说，“我给您送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