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发现,不管你过得好与不好,当再见你那刻,就没办法再离开。
“可能因为……”男生想想,说,“你直都是路执吧。”
方砚唯,直都喜欢路执。
鹭屿初秋海风习习吹过,海鸥振翅,划过月影。
听见这个答案路执,笑下。
他路执,如今已经不用再穿校服。
他左手压在路执肩膀上,腕上佛珠轻摇着,卷着抹寡淡檀香,他微微仰头,送上吻。
像是在弥补曾有过遗憾。
“你那天问为什悄悄给你留评论。”路执忽然开口。
方砚唯:“……嗯?”
在鹭中时候,徐正义妈妈,那位他帮过忙保洁阿姨,就经常让徐正义给他塞些小零食。
当时离开得太着急,他都没来得及和阿姨打招呼。
“挺、挺好。”徐正义说,“她换工、工作,还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挺好孩子。”
曾经努力当校霸方砚唯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他跟徐正义道别,往回走几步,走出喧闹人群与街巷,长街尽头,路执背靠着棵树,在等他。
陈老师推开包间门,满满屋子高三(1)班学生让他瞬间有点感动,眼睛都红点,“来这多人呢。”
他目光在房间里环绕圈,最后终于落到路执身边,方砚唯身上。
“都来就好。”他喃喃说,“都来就好。”
方砚唯明白他意思。
所以他趁着吃饭机会,倒酒,递到陈老师面前:“老陈,敬你杯。”
许久以前,少年佯装骄傲,匆忙闯进巷口,把抓住他衣袖,慌乱中藏不住眼睛里胆怯。
在起后,方砚唯总爱缠着他问
“那你呢?”路执说,“你为什回来?”
因为——
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如果好,看完你,就离开。
若是不好,就留下来。
他闻到淡淡烟草味。
街边小旅馆破旧又艳俗广告牌,瞬间将他回忆拉到从前。
好像那时,他就是在这里,压着心口刺痛,和路执说要离开。
小旅馆还是从前样子。
那个荒唐、颓靡又沉郁晚上,逐渐没入时间缝隙里,藏在回忆里。
只手从他手中截走酒杯,跟陈老师手中玻璃杯轻碰碰,路执将杯中酒饮而尽。
“前两天在电视上看见你。”老陈杯酒下肚,话变更多,“特骄傲,就跟周围人说,这是学生啊,当初你上台弹琴,还是逼,们鹭屿中学,就是能出人才。”
“你也是鹭中毕业。”他最终说,“你永远都是学生。”
群人吵吵嚷嚷闹场,又三三两两地说着话散。
“阿姨还好吗?”方砚唯问徐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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