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灼命人拿来披风裹着他,双手把他抱起,“朕带筝儿去御花园坐坐。”
何筝把脸埋在他怀里,心里委屈和苦痛略略被治愈些。
外面风很大,可方
他本来觉得自己足够心大,妇人可以生,他应该也没关系,可临产期日日接近,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接受不这个事实。
他怕疼,又怕死,心里憋闷,委屈,却无从发泄,只有掉眼泪这个疏解方法。
他陡然抓起方天灼手咬下去,疼痛感让方天灼条件反射捏住他脸颊,“你做什?”
何筝继续掉眼泪珠子,呜咽着看他,抽抽着模样像是方天灼夺去他最好玩具还把他打顿。
方天灼顿顿,把他搂到怀里,重新将手送到他嘴边儿,低声道:“咬朕就高兴?嗯?”
任何人带走你,知道吗?”
或许是他话给何筝短暂安全感,何筝点点头,被他哄着又睡着。
何筝开始变得很焦虑,折纸鹤都无法平静下来,这日日像是生命倒计时,他命人找来很多书,查询些临产案例,遇到不好,他就忍不住套入自己,遇到好,他又想自己到底是个男人,肯定跟妇人不同。
太医日诊瞧出他压力过大情绪不好,将此事告知方天灼,“眼看即将临产,皇后这样只怕不妥。”
方天灼不得不抽出更多时间来陪他,可何筝只要看到他,就会立刻变得很委屈,眼泪止不住掉。方天灼僵硬退出去,过会儿再看,他又恢复平静,他试探走进去,何筝看到他就眼泪汹涌。
何筝口狠狠咬下去,方天灼手上顿时见血,他额头青筋直跳,脸色难看,何筝忽然又有些内疚,轻轻舔舔上面血迹,然后把他手丢掉,树袋熊样扑到他胸前抽鼻子。
他这番作风是又可怜又可恨,还有几分可笑,方天灼拿受伤手又递到他脸前:“不咬?”
何筝用手抹眼泪,嫌弃:“硌牙。”
方天灼忍俊不禁:“出去走走?”
“不去。”他拒绝,又不甘抓抓方天灼衣服,闷声道:“除非陛下抱。”
方天灼:“……”
他不知所措,迟疑退后想离开,却见何筝主动张开双手:“抱抱。”
方天灼眼神软,走过来被他抱住腰,他低头抚摸何筝脑袋,突然被他在背上砸下,他怀疑何筝不是故意,可接着腰部紧接着被他掐下,方天灼皱起眉抓住他手:“筝儿……”
何筝被他推开,眼泪珠子不要钱似得掉,方天灼坐下来抹他脸:“在生朕气?”
何止生气,何筝这会儿咬死他心都有,他生之中所有恐惧全部都是方天灼带给他,年时间,好像把辈子胆战心惊全部经历,如今还要经历最可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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