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于现状,但也不太会轻易走出现状,不可调和矛盾纠缠在他身上,他自认自己除张脸和偶尔能写歌能力外,并不那讨人喜欢。他时常像是先前在鬼屋里那样停滞不前,他也需要有个人陪着他起,点点闯过去。
他拉扯衣服手又被人按住,陆南桥算是发现,在这些事情上,段聆风总是有意无意地占着主导地位,不管是先前强吻还是现在将他把推进卫生间角落,他好像直都在被安排。
这种总结让他有些懊恼,但却不生气,他放弃全部挣扎和反抗,慢慢试着把有些僵硬身体放软,试着让自己对即将到来事情不那紧张。
段聆风似乎也觉察到他变化,也试图去舒缓他紧张:“你不用怕,昨晚就给你洗澡,你身上哪里还……”
段聆风不说这个还好,提这个,陆南桥立马想起今天早上那个莫名其妙备忘录,刚消完气又起来:“闭嘴,不会说话就闭嘴。”
陆南桥刚刚起床还未消弭倦意扫而空,取而代之是身体上路点燃温热,水温不算高,但他却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伸手想去关掉热水,段聆风不知道是不是误解他动作,抓着他手将他按回去。
“桥桥。”段聆风紧紧地抱着他,把头搭在他肩膀上。
这是同类相拥取暖姿态。
陆南桥开始是有点郁闷,在哪里暧昧不好,非得挑这种“人工降雨”环境,他在升腾水雾中几乎睁不开眼睛。
然而水珠刻也没断过,衣服湿透还被紧紧拥抱着体验,让陆南桥产生种两人紧密相依错觉,他慢慢地抬起未被桎梏手,轻轻地搭在段聆风后背上。
水汽濡湿陆南桥眼睛,他索性闭上眼睛,把浴室朦胧灯光和视野隔绝开来,狭小空间里暧昧氛围却没有就此隔开。
“陆南桥,那们都不说话。”他听见段聆风这样说,“好不好?”
陆南桥眼前片黑暗,加上空间限制让段聆风声音听起来很立体,他觉得这个提议于他而言不亏,还很符合他俩处事方式,
“喜欢你。”段聆风说,“可能不擅表达,但这句定会说。”
“你说过好几次。”沉默半晌,陆南桥说,“你也没有不善于表达,很多时候,你只是不屑于说。”
“那不样。”段聆风摇头,抬手抹去陆南桥眼尾水痕,“每次说喜欢,都不太样。”
在比赛时说喜欢,是在欣赏,后来就变成想要,段聆风想要陆南桥,已经好久好久。
“行吧。”陆南桥被水浇得没脾气,衣服紧紧地贴合在他皮肤上,让他想伸手拉扯,“这人没什优点长处,性子冷冷不讨人喜欢,你要就要,不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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