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还是不行。”沈谓行看似在对着他说话,实则自言自语,“再给两天时间,不,天。”
叶九月发出疑惑声音。
“晚饭吃什?”沈谓行决定明天早上去找夏教授摊牌。
他最终仍然没办法让叶九月先知道,他得去找夏教授解切,确定整件事走向再说。如果走向不好,他就竭尽所能和夏教授谈判。不把所有刺拔掉,他绝不把木棍给叶九月。谁爱他妈狗血谁他妈狗血去,反正别想黏上叶九月。
叶九月说:“刚要和你说,和同学约好晚上吃散伙饭。”
“卫星,但是你得这想,就算叶九月和你样矫情,你和叶九月还是不样。”华临最终和他这样说,“那个时候你只有自己,叶九月现在有你。”
华临说:“你想想,当时如果你有叶九月,是不是会好受很多?”
兄弟朋友和恋人是不样,前者再如何肝胆相照,也很难像后者那样成为灵魂交缠彼此支柱,世界上最亲密存在。兄弟朋友可以分担痛苦,但恋人可以治愈痛苦。
这也是华临和其他人直在努力促成沈谓行和叶九月好事原因。
并不是真全为看热闹,而是他们发现认识叶九月沈谓行确实改变很多,私下里炸毛时候变多,幼稚时候也多,整个人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直接倒退回幼儿园大班状态。
。
可沈谓行真不是神仙,不是铁人,不是完人。
他与往事和解是放过自己,却不代表彻底再没有阴影和软肋,恰如此刻谈到叶九月父母与可能曾遭遗弃身世话题,他很难免会想到很多,甚至会想到自身。
沈谓行又叹声气,看向华临,苦笑着说:“可能你说对,叶九月没这矫情,他天天到处都气死人,还没遇到能气死他。”
过小会儿,他又说,“但是,只要有万分之可能,也很怕他受到伤害。”
可是沈谓行没上过幼儿园大班。
所以他们希望他能补回那段曾经缺席时光。
终于,沈谓行对华临说:“知道。”
然后他回和叶九月暂时家,挤着和叶九月坐在沙发上,挤半天,拍大腿:“叶九月!”
叶九月警惕地看他,不知道他又想干什。
他说:“代小京多少岁,多少岁,而叶九月只有十八岁……不知道怎说,你明白意思吗?”
华临点点头。
华临明白他意思。
他自己受过风雨,他目睹代小京受过痛苦,都不希望叶九月承受。
这与叶九月究竟是不是脆弱无关,而是人天性本能,爱上个人,就想去保护那个人,即算清楚地知道那个人坚强,那个人也还是处处脆弱需要被保护,充满矛盾,但无比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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