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成男人拉着他,就在他们缓慢地贴着高塔边缘走圈后,男人率先停在某个地方:“这里是入口。”
紧接着陆楚仍未反应过来,就被不知做什男人拉着向前踉跄步。
恍惚间,陆楚听见男人说道:“进来。”
然后种浓浓窒息与不适感便扑面而来,晦暗莫名之中似乎有什东西在排斥他存在。
但是最让陆楚感到震惊并不是这种诡异感觉,而是——
陆楚用拿着竹杖手背碰碰胸前沾满萝卜血衣物,整理纷乱思绪,牵着男人走出公园后门。
这时候大约是下午四点多些,只要在穿过几栋别墅时候不遇到什意外,他们完全可以在天黑之前进入高塔。
陆楚牵着男人继续前进。
接下来过程顺利不可思议,没多久他们就来到高塔之下。
关于高塔种种传说,陆楚都是听城镇中居民提起。城镇中人仿佛对这座高塔有种无言庄严敬畏,除告诫孩子不要轻易靠近外,就很少提及,因此陆楚也没有机会有对这座塔更深解。
那座小土丘上。
——————
牵着男人绕过公园里湖泊。
湖里有鲤鱼跃出水面发出清脆声响,陆楚突然出声道:“把萝卜葬。”
男人无知无觉,这样反而让陆楚愈放心地倾诉。
陆楚伸出手在身前不远处,左右小幅度摇晃几下,随后他眯眯眼,强忍着眩晕感。
他好像……看到光。
到达目地,陆楚已然熟练地在男人手心写字。
——们到高塔这里,但是并不知道高塔入口在哪里。
男人动作可见地停顿下,然后开口道:“等天黑下来时候,们就可以进去。”
——好。
等待过程过得极快,因为看不到,陆楚并不清楚什时候天会黑下来,只能根据闹钟报时时间来判断,大约六点半时候,他向男人示意差不多。
“这大概是记事以来第二次痛恨自己‘看不见’这种事,第次是父母过世时候。”陆楚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不怕收到非议,也不怕因此带来生活上困难;但是因为‘看不到’这件事,无法看到重要人,无法在最危险时候保护他们,甚至无法得知他们痛苦和悲伤。”
更无法见到他们最后“面”。
自语到这里,陆楚仰仰头,将眼角酸涩湿意压回去,这才努力勾唇露出个温和苦涩微笑:“但是还是要笑着。”
因为答应过他们,要好好活下去。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或许就是要经历诸如这样得到所有又失去所有过程,然后再干净如初离开。尽管结果与初始都是孑然身,但是活着过程是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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