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质问:“为什?”
傅南生继续艰难地说:“娘接客时候都叫哥。”
陈飞卿又是愣,松开手,不自在地说:“哦,那随便你叫吧,在家里叫少爷,在外面叫将军或者小侯爷都行。”
傅南生摸着自己脖子,说:“嗯。”
两人在街市上漫步行走,心里各是番滋味。
傅南生:“十九。”
陈飞卿:“所以?”
傅南生:“所以不能叫你哥。”
陈飞卿:“随便你吧!”
傅南生:“主人。”
傅南生说:“也不哭,你先把扇子放下来。”
陈飞卿把扇子放下来,又看傅南生几眼,忽然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边笑边拍他肩膀:“发现你这个人真很有意思。”
傅南生神色松些,问:“所以你愿意让个有意思人跟着你走吗?”
陈飞卿说:“好像找不到理由说不愿意。”
傅南生说:“那改名叫陈南生。”
看会儿,忽然扯扯嘴角,绽出个笑容。
陈飞卿看得怔。
傅南生是好看,或者说,是非常浓艳。
傅南生面无表情地说:“你是第个这嫌弃笑人。你打算还把脸遮多久?”
陈飞卿继续拿纸扇遮着傅南生脸,说:“不是嫌弃你,但你从哪儿学变脸?吓跳。”
陈飞卿从小就最爱热闹,这些年往来边塞寒苦之地,实在是闷坏,吃个糖葫芦也能眼睛发光。
傅南生对这些热闹可有可没有,并不是很在意,吃糖葫芦也可吃可不吃,心里只顾着盘算后路。
陈飞卿对他而言是个从天而降意外,或许正应那句俗话,塞翁失马。虽然他从鬼门关前走趟,但若不是如此,也绝不可
陈飞卿:“……”
陈飞卿单手捂脸:“求你,你真别瞎想,不会因为你这叫就跟你更亲近点,你再这样不带你。”
傅南生:“那你喜欢怎叫你?”
陈飞卿掐着他脖子:“就叫哥,就叫哥!”
傅南生艰难地说:“你掐死也不叫。”
陈飞卿大窘,道:“这倒也不用。陈树是家生子,所以才跟着姓陈。”
傅南生认真地说:“和你亲近点,或许你会对好点。”
陈飞卿看他会儿,拿扇子敲他头,说:“别胡思乱想,还没哪个跟你大哥人吃过亏,来,先叫声哥。”
傅南生问:“你多大?”
陈飞卿:“快十八。”
傅南生说:“万花楼。你不给钱就哭,你给钱就笑。”
陈飞卿:“……”
陈飞卿问:“有用吗?”
傅南生说:“看起来挺有用,不过如果长得不好看,用处不会很大。你能把扇子放下来吗?没笑。”
陈飞卿说:“没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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