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心想这实在不得,果然应该听鲁鼎话,早日把这个怪人弄走。
无论如何,陈飞卿只好带着傅南生与陈树同去赴宴。
他们去是个姓郑小少爷府上。
这郑小少爷从小立志从军做大元帅,可惜是个病弱之身,虽不至于走步喘三声,但每个月能病次,次半个月,因此家人从没敢让他出过京城。
郑小少爷虽然出行受困,心却困不住,倒是和陈飞卿众人颇投缘,众人饮宴也往往在他家府中。
陈飞卿问:“是不是你又借着名头去跟他们借钱?”
鲁鼎嘿嘿笑两声:“这倒没有,但恐怕他们会像你样这想。”
陈飞卿为难道:“好不容易才让傅南生跟陈树去拿东西,不然还脱不身,怎去跟别人借钱?”
鲁鼎道:“这好办,去叫大家,你就跟傅南生说是兄弟们要为你践行,你得去吃宴席。宴席他就算要跟去,也是跟陈树块在后院等着,你赶紧借钱便是。”
陈飞卿点点头,又叹着气:“怎总觉得自己像是平白无故捡个祖宗回来?”
办,哪儿来钱给他?就两百两已经都给他。”
鲁鼎震惊地说:“上回问你借二十两银子你死活不肯借给,你居然两百两都给他?!”
陈飞卿赶紧道:“码事归码事,你拿银子又不是干正事。”
鲁鼎愤愤不平地道:“至少你给银子还能听说个谢字,给他,呵呵。”
陈飞卿在心里道,给他,就能听他叫爹。
主人饮宴,随仆便都被领去后院歇息吃酒。随仆们虽然也都是不缺吃穿,但图个热闹
鲁鼎冷笑道:“是祖宗还好,祖宗至少是保佑你,怕就怕捡个妖怪回来。”
陈飞卿道:“唉,他其实也可怜,只不过当真不知道怎和他来往,似乎很难懂他在想些什。不然这样,你看看哪里还有缺,帮忙引荐他去吧,他也确实是想做番事业。”
鲁鼎没好气道:“宫里缺阉人,你问他愿不愿意去,弄不好就是扬名立万,最差也能遗臭万年。”
晌午过后,陈飞卿便借口要去吃宴席出门,他原本还想让傅南生留在府中清点行李,却没能甩得掉。
傅南生实在是既黏人又意孤行,想听就听,遇到不想听,就面无表情地装聋。
鲁鼎冷静会儿,道:“那你直接让他走吧,难不成他还能赖着不走?你让他试试。”
陈飞卿道:“唉,确实也可以这样,但毕竟答应他,这样有些不讲义气。”
鲁鼎道:“那你给他钱,还有点钱,再找兄弟们借点,凑个五百两打发他。”
陈飞卿道:“行,你都给记账上,回头发俸禄就慢慢还。”
鲁鼎道:“别,他们不肯借,得你亲自去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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