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点点头。
陈飞卿虽然没跟随仆们吃过酒,但听陈树描述过,便心想着傅南生这人挺有股子傲气,说不定是习惯不陈树他们那样。这想想,陈飞卿道:“其实,在边塞也是这样,都是群大老粗。”
所以你别跟去!陈飞卿在内心里呐喊。
傅南生看他眼,道:“跟着你,没人欺负。”
陈飞卿忙道:“不不不,到那里也是个大老粗,这是在京城里不敢,出京城就尽着性儿撒野。”
郑小少爷嗅到不同寻常无奈感,赶紧贼兮兮地凑上去,问:“难道皇上也想去?”
陈飞卿摇摇头,说:“不,皇上和你们比起来,简直是菩萨派来救股清流。”
宴席吃到深夜,郑家人派小厮来提醒过好几回,说是小少爷该休息。
众人见此,也不便继续闹下去,纷纷起身找借口告辞。
郑小少爷求陈飞卿好阵子也没见他松口,气得不想挽留。
郑小少爷好不容易停住咳嗽,继续质问陈飞卿:“还很懂药理呢,是不是更应该去做个大夫?”
陈飞卿想想,恳切地道:“你说得很对,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如这样,你去太医院试试吧。”
郑小少爷骂道:“滚蛋!你句话吧,到底带不带走?”
陈飞卿果断地道:“不带。”
郑小少爷威胁他:“不借你钱!”
傅南生很淡地
陈飞卿和大家说着话出郑府大门,各家随仆都已经备好马车等在那。众人逐告别,上马车,分道扬镳。
陈树赶着马车,傅南生则在车厢里拧帕子给陈飞卿擦脸。
陈飞卿随意地抹抹脸,犹豫下,说:“你先不用忙,有话跟你说。”
傅南生已经不见和陈树说话时欢快随和,在陈飞卿面前,他又恢复寡淡面色。他听着这话,把帕子接回去,说:“说吧。”
陈飞卿怀里揣着五百两银票,如同揣个滚烫火炉子似。他观察着傅南生脸色,白里面透着点红,不由得问:“你喝酒?”
陈飞卿掏出银票还他:“你拿走,赶紧拿走,趁着大家还在,跟别人借去。”
郑小少爷见他不吃硬,又软下来,重新挽回他胳膊,亲亲热热地叫声:“师兄,你看天天待在京城里,没病也闷出病来,听说边塞视野开阔,说不定多看看,病都好。”
陈飞卿道:“等几年,等边塞稳就接你去。鲁鼎不是说以后他要做生意,专门带人去边塞看风景吗?”
郑小少爷嫌弃地说:“看他是要去那里开窑子。陈飞卿你要是不带去,就自己去,另想办法,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有人带去。”
陈飞卿叹息:“你们个两个怎都这任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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