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确实还不错,一度陈飞卿都觉得伙厨要做正餐的时候有做宵夜这水准就好了。但再一想,做正餐要做那么多人的分量,难免失了准头。没想到今日才知道,那都是傅南生做的。
深夜里,傅南生忙完了才回到陈飞卿的营帐里。
因他的表现好,陈飞卿许他睡在营帐外间,对外则说是为了傅南生更好地照顾陈飞卿,为此将欢天喜地的陈树赶去跟鲁鼎睡了。陈树是着实欢天喜地,因为他喜欢听鲁鼎说天讲地,而他家少爷没那么有趣。
陈飞卿还没睡,正在看兵书。
傅南生给他打来一盆水,拧了帕子,问:“饿吗?”
陈飞卿这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陈树又道:“他刚我跟您说一声,清点完粮草,他还要去伙厨那里帮忙,晚一点回来。”
陈飞卿:“……”
陈飞卿问:“伙厨也病了?”
陈树道:“那倒没有,但大家伙都吃腻了,让小南帮忙改善一下菜目。”
自然对此是喜闻乐见的,只不过偶尔会觉得有点“失落”。
比如他正在边看地图边吃馒头,吃完一个再去拿,手却抓了个空,一看,碗里没了。他也不以为意,继续在地图上面圈圈点点,边叫道:“小南,再拿俩馒头给我。”
过了会儿,便有人掀开营帐的帘子送进来馒头。陈飞卿转头一看,问:“怎么是你?”
陈树故作吃味地说:“少爷,您这话就伤人心了。”
陈飞卿笑着踹他一脚:“你还是个小头目了,是你高升了不用伺候我,所以你少爷我这么惊讶。”
陈飞卿接过帕子擦了擦脸,道:“傍晚吃得多,不饿,这就要睡了。”
傅南生点点头,伺候他洗漱完,便端着水又出去了。
陈飞卿看着他在忙东忙西,问:“宵夜都是你做的?陈树跟我说的。”
傅南生道:“是。”
陈飞卿笑道:“你也不跟我说。”
陈飞卿讶异地问:“这也找他?你们当他百事通?”
陈树道:“他自己说的,他说他做饭很好吃,我们吃过,确实不错。”
陈飞卿道:“我都没吃过!”
陈树道:“不能啊,他说您要吃宵夜都是他做的。”
陈飞卿想了想,偶尔他夜里有事太晚了要吃东西,确实是傅南生去端的,只不过傅南生没说过那是谁做的。
陈树也笑了:“我正好过来和您对账,走到门口听到您叫小南,这不见他正有事儿,我就去给您拿了。”
陈飞卿随口问道:“他有什么事儿?”
陈树道:“好像是粮草到了,请他去帮忙清点。”
陈飞卿道:“不是,我知道他现在和大家处得不错,但规矩还是要有,粮草的事儿有专门的人负责,怎么轮到他管了?周库的军饷是不是也要给傅南生才好?”
陈树解释道:“周库昨天病了,这才请小南帮忙。”